梁倩被骂得伤心了,“我看你是巴不得休了我,你心中只有你的妾室,别以为我不知道!可我告诉你,我梁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梁家?”端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三番两次与裴少夫人作对,人家马上就是东宫郡主了,你以为,你梁家还能有什么前途?我要是你,我现在立马滚到裴家门口去磕头谢罪,祈求太子与郡主不迁怒于家人,然后自缢于家中!”
“你,你……”梁倩慌了神,崩溃地哭了起来。
不远处,沈妙仪失神地从地上爬起来,如同行尸走肉,半晌后笑了一声。
原来沈欣月是太子的女儿,原来她出生起就是好命,这辈子最大的困难,大概就是来源于微生家与沈家了。
自己曾经嫉妒的,渴望想要得到的,还是沈欣月的苦难。
思来想去,沈妙仪忍不住不笑,笑自己的可笑。
她这一声笑,正在崩溃大哭的梁倩自以为被嘲笑了,当即抬起手指破口骂道:“你笑什么笑,你有什么脸笑!要不是你!我怎么会……”
从一开始,一开始是因为什么事来着,哦!是朝雪郡主的赏鱼宴上,沈妙仪挑拨离间故意引导!若非如此,她怎么会和沈欣月对上?又因此慢慢被朝雪郡主疏远。
一步错,步步错。
根本就全是沈妙仪的错!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梁倩铆足劲站起来冲过去,将沈妙仪扑倒。
两人撕扯打了起来,沈妙仪本不是对手,但沈家除了一个装死的沈益,还有六七个护卫在啊!
梁倩呢,端侯不管她,端侯府的护卫还留在寺庙外呢!
沈家六七个护卫一拥而上,将梁倩拖开,倒是没敢打人,但拽着手脚,让梁倩动弹不得,沈妙仪趁机上前踹打挠脸。
刚才端侯的一席话,沈妙仪可是全听进去了,此时疯狂辱骂,“你才贱呢,自己蠢,非要带上我!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端侯夫人、梁家嫡女吗,梁家和端侯巴不得和你撇清干系吧!离了他们,你自己又是个站不起来的,你连孩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