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至此,胥氏不得不替孙媳说话,“皇后娘娘,臣妇这孙媳年轻性子直,但不会说假话,不如娘娘派个宫人去确认一番,若不属实,也为裴少夫人正名了,总好过大家猜疑。”
李皇后闻言,伸手被女官扶住,起身往外走,“本宫就亲自去瞧一瞧,端侯夫人所言是否为真。”
一众女眷紧随其后,有些是看戏心态,有些是担忧,如平阳侯夫人与虞氏,对视一眼,皆担心沈欣月被人算计了。
梅园内,谢欢走一步,沈欣月的轮椅就跟一步,她拉住他的衣角,“云叔,方才墙角或许是有人,若那人存了坏心,只怕这会就要带人来了,你还是快些走吧。”
谢欢视线扫过她腰际,“今日没戴玉坠吗?”
“在这儿,”沈欣月从腰间荷包里取出山猫坠,递给他,“拿着,你快走。”
几句对话,不知赶了他多少次。
谢欢无奈推了她递来的手,“在皇宫内若遇危险,摔了即可,若旁人问你哪来的,就说,是你爹给的。”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沈欣月充耳不闻,瞪大了眼睛看着谢欢。
惊讶于他前半句话,震惊的是他后半句话。
难不成这玉佩摔了,云叔就能及时赶来?这玉佩是云叔的传家宝,还有别的潜在功能?就跟话本里描写的口哨一样?
不过玉佩如何,她此刻根本顾不了,她想知道的,是云叔究竟什么意思。
云叔承认是她爹了?晴娘和他说过了?还是他一直都知道?
沈欣月耳旁轰轰的跟打雷一样。
“你——”她刚想问话,结果云叔这时候转身踏步走了。
沈欣月又急又气,惊涛骇浪般的情绪没有平复,欲站起来去追,身后梁倩得逞的语气响起——
“皇后娘娘,他们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