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鱼贯而出,谢霖走到了宁国公身侧,将其扶起。
吏部尚书走至殿外时,忽然止步,扭头看了眼谢霖与宁国公,曾经风光的宁国公经过一次早朝,仿佛老了好几岁。
真是惨呐。
吏部尚书想到陛下私下的叮嘱交代,不由感慨伴君如伴虎,他轻叹一声,其实思忖了一夜,他一夜未睡也没想出关窍来,宁国公府为太子门下,陛下为何有意要打压呢?
对于宁国公府的遭遇,吏部尚书隐约觉得朝廷要发生一些大事,陛下像是在做一个局。
身为局中人的自己还没揣摩出陛下的用意。
这些年太子党与宣王党的争锋,他一向是不参与的,左飘一下右飘一下,其实他站中立,是妥妥的保皇党,只拥护陛下的权力,做事只听陛下号令。
今儿又是陛下的一杆枪,自己这杆枪得罪透了裴氏,偏自己又是裴云瑾的上峰,到时候要怎么相处呀?
真烦人。
吏部尚书腹诽着,脸上也是愁了起来,忽被李丞相拍了拍肩。
“鞠大人,可要一同来府上喝茶?”
李丞相抛出橄榄枝。
吏部尚书笑了笑,戏都演完了,才不去呢,“不了,家中有事,几位大人尽兴。”
语罢,顾自踏步离开。
另一边,晋元帝出了金銮殿,红衣影卫来报:“陛下,宣王殿下不仅派人去了金陵,还带回来一个女子,属下查了那女子的身份,名叫晴娘,是承安伯府原配夫人的陪嫁丫鬟。”
晋元帝听得皱眉,理不清头绪,难不成欢儿喜欢的是这个丫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