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奇异地有些羞涩,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这三个字的表白好像更有魔力一样。
说完了两个人面面相觑,沐元瑜原来没觉得怎样,莫名也被他带了张大红脸。
她忍不住都想抓一抓脸了——这位殿下的脸皮好迷啊,压着她吻的时候都不见这样,还是男人都这样
剖白心意比实际行动更让他有一种袒露真心的赤裸感。
咕噜。
不知是谁的肚子先发出了一声微响。
殿下,先吃饭吧沐元瑜问,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人一饿起来,那这个感受就势必后来居上占据到因时日久远,已经看得不那么清楚,但配合旁边的签名,仍可明确认出这份案卷当时的主判者是谁。
朱谨深长久地凝视着那个印章,目中闪过非常复杂的光芒。
他记得很清楚,两千多前乐工案后,皇帝是把余孽在南疆的残余势力交给了滇宁王去查。
查到现在,他的小妾跟独子忽然都死了。
而小妾的娘家跟梅祭酒挂上了钩。
沐氏在云南经营了几代人,想给滇宁王塞个女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最起码,这个女人的来历必须有证可考。
柳夫人是不是犯官之后不要紧,柳长辉已经被流徙云南,那么就是已经为曾经的罪行付出代价,而由此,得到的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官方身份。
一个官员,想被贬不难,准确地贬到云南府去,就要花费一番心思了。
苏州府归属南直隶,南京刑部其实就可以做到这件事,但那一方的人却不怕麻烦地寻到了京城了,借了梅祭酒的手,最大限度地拉长了空间,让这件事看上去更具有自然和偶然性。
时间渐渐流逝,被嫌碍事一直打发在外间的林安忍不住探进了头来:殿下,都这个时辰了,该休息了吧他忍不住多唠叨了一句,丁御史他们都该梦周公了,哪有您这个主官还在这里操劳的。
朱谨深垂下了眼睛,掩去了其中的诸多情绪:知道了。
他站起来,把那份案卷揣到了怀里。
林安见他听劝,十分高兴,但见他又揣了案卷,不由道:殿下还打算带一份回房去看给我拿着就是了,这些纸脏得很,别把您衣裳弄脏了。
朱谨深道:闭嘴。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林安:……
他有点惶恐,但还是把嘴捂着,点头如捣蒜。
我们回府。
殿下今晚不在这里住呀——林安习惯性多嘴,话出口见朱谨深脸色不好,识趣地闭了嘴,哦哦,好的。
真怪,难道是世子爷死了弟弟,把他家殿下的心情也带的不好了
他在心里胡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