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兄弟,你有些过激了。”铁牛低着头,似有心事。
“张义确实有个表哥在外门,一旦找过来,我怕我们俩吃不了兜着走。”
“他表哥很厉害?修为很强?”
“不算,也就三年前才进万重门,比我强一点也有限。”
“那怕他干什么?”易季风反问道。
“他是外门弟子,我们是杂役,即便在武力上胜过一筹又能如何?”
“我们和别人身份上有着差异,我们是最底层,谁见谁不待见。”
“闹了矛盾,发生了争斗,对我们大大的不利。”铁牛细致分析,全他妈大实话。
“事已至此,说什么不也晚了吗?”易季风笑了笑,风轻云淡,仿佛没当回事。
他见过的风浪太多了,这点小事不足以放在心上。
“可……”
“先喝酒。”易季风打断道。
铁牛大喝一口,十分豪爽。
“这就对了嘛。”
“易兄弟,你胆子真大,心态真好。”
“哈哈哈!”易季风大笑,“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不能白白受欺负。”
“铁牛大哥,你的性格太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时间一久,就会失去作为一个男儿的血性。”
“男人嘛,该干的干,该忍的忍。”
“但要有个限度,忍得多了,就会被认为无能,认为懦弱。”
“我不想当软弱的人,也不想你一直如此。”易季风掏心窝子话。
铁牛这个人行,易季风才说这些话。
不行,一个多余的字都不会说。
“出身卑微,我想强硬,没有底气可靠,没有大树可依。”
“那就自己做自己的大树,自己当自己的靠山。”易季风豪迈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