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退一步,扬起脑袋看向小洋楼,心里浮起了不好的预感。
这房子,不会变成危房吧?
孔兴言打开门瞧见的就是桑柒柒眼神复杂且沉重盯着小洋楼的模样,那苦大仇深的表情让孔兴言有点疑惑:“你在看什么?”
桑柒柒:“看我即将被掏空的钱包。”
孔兴言:“……”
桑柒柒并不是很想提这种伤心事,果断选择眼不见为净,迈步走进了小洋楼的客厅。但一走进去才知道,短暂的逃避换来的是更深的绝望,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破破烂烂的家具。
尤其是当她正准备跟严竞锐打声招呼,厨房里便传来了’哐当‘的掉落声。
除了桑柒柒以外,其他三人显然已经见怪不怪。见桑柒柒的视线往厨房里头瞧,严嫂子甚至还安慰她:“没事儿,估计是墙皮掉了,挂在墙上的哪个家伙事儿也跟着掉了。”
桑柒柒捂了捂脸。
看她这般模样,一直以来板着脸沉凝着表情的严竞锐面色松了松,笑了一下说:“桑小姐不必在意,你帮我们解决了大麻烦,救下了我妻子的命,也救了我。相比性命,这房子只是小问题,能修就修,不能修就拆了重建,反正我们两口子有地方住,这些年攒的钱也没地花。”
桑柒柒摸着下巴,脑瓜转了半天,双手一合,立刻道:“没事,到时候我跟我领导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他拨点钱过来。”
毕竟这事地府也有直接责任。
要不是当年鬼差没把孟正祥给带回地府,五年后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凶杀案了。
“你上头还有领导?”
孔兴言被桑柒柒的说法歪了下重点,颇有点好奇。
“有啊,我们地府分工也很明确的,什么部门负责什么事儿,还有什么大领导小领导,跟阳间差不多。”
桑柒柒没必避讳自己的身份跟地府的存在,直言道,“所以我现在正准备努力努力把我的殡葬事业发扬光大,到时候把他们全踹下来。”
势必要牛马翻身做主人。
孔兴言听到“地府”二字,先是愣了愣,旋即便明白为什么买了桑柒柒的纸扎,当天晚上就梦到了张伯。
原来如此。
孔兴言看向桑柒柒的眼神带上了几分热烈。
一旁的严竞锐跟严嫂子对视一眼,眼底皆浮起了几分波动。
简单讨论了几句小洋楼的修缮问题,桑柒柒提起了来严家的正事:“我已经把孟正祥带回地府了,会有专门的负责人负责审讯孟正祥。不过在此之前我也简单问过他几句,五起入室割喉的确都是他做的,这些案件的最终处理你们可以去找京北总局的龚琬女士。”
“龚副局?”
孔兴言有点意外,“她也是你们地府的人?”
“不是,但她对灵异事件的处理很有经验,之前好像跟某些道观合作过。”
这事也是蔺阎罗透露的,蔺阎罗的意思是总局的话语权总归比严竞锐的话语权要大点,省得到时候严竞锐还要专门跑到扬远、昆南跟对方掰扯半天。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
真正令人为难的是,那五起入室割喉的案件最终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