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侯垚转身回头:
“不知父亲大人有何吩咐?”
侯福轻咳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为父……有些朋友,想让为父问问,外县的读书人能不能在你的产业里做事,有没有什么限制。”
侯垚一脸诧异,侯福平常没什么朋友,甚至很少与人交往,自懂事时起,似乎就没见他干过除读书之外的事。
今天院试,侯垚含着眼泪给他开了后门,过了院士一级。让他梦想了几十年童生的身份到手,给他高兴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次的刺激让他转了性子,这段时间倒是经常出门,去干什么不知道,反正每天都红光满面的,一看就是在外面没少被人吹捧。
想想也是,有侯垚这么好儿子,那些别有用心者能不吹捧吗?
“并无限制,爹,您问这个干什么?还有,您哪来的朋友?”
侯福脸色微变,随后又高高昂起了头:
“谁说为父无友?以前只是没有机会罢了,而今为父已经是童生,结识的都是有识之士,岂会无友?”
侯垚心里叹了口气,这又是自己做的孽啊,早知道就不该让他过。
“好的,爹,我看不见让儿子见见您的朋友吧,他们既然问您产业的事,想必也是有意向的人,不如就让儿子亲自跟他们谈谈,如果真的才学过人,也好重用。”
侯福顿时兴奋地点了点头:
“好,那就让你们见一见。”
侯福的朋友们约在一间茶楼会面,真见了面之后跟侯垚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原本他以为侯福的朋友应该是一些投机钻营的人,但是见了面才知道,这些人压根就不知道侯福的身份。
他们都是周边县过来的寒门士子,身份最高的是一个叫贾鸣的惠州秀才,其他两人则跟侯福一样,就是个童生。
四人都是在茶馆里听书认识的朋友。
侯福自从中了童生之后,读书没有以前那么努力,隔三岔五的就到茶楼里听书消遣。
家有河东狮,虽然有钱,但青楼他也是不敢去的,只能到茶楼里消磨时间。
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这仨哥们。
能在茶楼消遣的自然不会是有钱的读书人,实际上这三人都是对科举失去了信心,然后才来宝安县碰运气的。
其实自今年初,宝安县的名声打出去后,类似于他们这样的读书人还有不少。
这些人跟宝安县学培养出来的读书人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他们都是传统的读书人,通读四书五经,但是其它方面的知识都匮乏得可怜。
没有在擅长的领域钻研,对于要求较高的各产业来说,自然用处不大。
所以大多数读书人并未能幸运地进入侯垚旗下开办的产业,而是加入了其他中小商人产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