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搞得心?态爆炸的江翎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踹开寝室的门:
“你早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是吧江浔?所以你才敢那么肆无忌惮。”
江浔戴着眼?镜在桌边温书,对江翎踹门时?发出的巨响视而不?见,嗓音清淡又平静:
“用了我的身份,我总该收点利息吧。”
“……”
江翎牙都快咬碎了。
天打?雷劈的高利贷。
十二?月后,启微市又下了几场雪。
江翎和江浔要去尤明里克洲回斯坎普尔跟外公过年?。
至于江司长,据说最近被几个质疑静默之声基金会财报有问题的媒体搞的有些情绪不?佳,估计也?没心?思过年?。
用江翎的话来讲:
管他去死。
陈乱在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把双子送进了机场,独自回到家中。
空荡荡的客厅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里安静地?沉默着。
江翎的外套还乱七八糟地?丢在沙发上,玄关的衣钩上挂着江浔的制服领带。
脚下是三双同款不?同色的毛绒拖鞋。
陈乱买的。
茶几上丢着江翎喝了一半嫌难喝的饮料,旁边放着游戏机。
耳机线散乱地?垂落在地?上。
大书桌上是江浔看了一半的书,书本合着,书签的流苏从纸页边缘摊在桌上。
陈乱记得那张书签,是前两天他们三个去买过年?的新?衣服的时?候在街上抽奖抽的,画面丑的要死,他随手塞给了江浔。
陈乱站在玄关处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每天都在一起以至于他都熟悉了家里满满当当的闹腾,突然空起来居然还有些不?习惯。
一个人度过了极其无聊的半个月,期间几乎每天都会收到【没礼帽】的骚扰和【不?高兴】的问候。
陈乱有时?候回,有时?候不?回。
不?回江翎的情况居多,因为那小子经常根本就不?说人话。
除夕夜,城市的轮廓淹没在了暗蓝色的夜幕里,没有像其他城市那样延绵不?绝的炮声。
启微市是行政中心?,过年?不?许燃放烟花爆竹。
附近大楼的玻璃外立面上闪着炫光,画面上一张张脸男女老?少地?闪过去,一句接一句说着新?年?祝福。
陈乱躺在沙发上,电视屏幕播放着新?年?晚会,有一搭没一搭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