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愣了一下,旋即弯起唇角轻笑?出声。
悬空的脚终于踩实在了地面上。
“我给你?洗。”
“家里有洗衣机。”
“洗衣机没我洗得好。”
“?那把洗衣机挂咸鱼卖了你?蹲阳台上当?洗衣机。”
“……你?垃圾还扔吗?”
“扔。”
“给我吧,下这么大你?穿的薄,就别出去了。”
“好。”
陈乱把手?里的伞和垃圾袋一起递过去,看着少?年踩着水跑进雨里,身影被雨雾模糊,又折返回来,重新变得清晰。
像只快乐的大型毛绒动物?。
毛绒动物?回到屋檐下收起雨伞,甩了甩头发和衣角飞溅到的雨珠。
而后?朝着陈乱绽出一个笑?容。
陈乱的心口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地软了一下。
……
傻乎乎的。
他抬手?朝着江翎脑脑门上轻轻抽了一巴掌,转身回去。
后?者亦步亦趋地跟在陈乱身后?。
像条小尾巴。
关系似乎重新回到了正轨。
江翎再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日子安安稳稳流到了新生军训结束。
没有人再提起那个吻。
但?生活也并非完全没有变化。
比如?陈乱再也没有在他们面前大剌剌地换过衣服,
比如?陈乱的房间?从那以后?谁也不许进去,
又比如?,从前自然无比的拥抱和亲昵现在都?止步在了摸头和拍肩,再无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