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亲嘴。
江翎以前也没少咬他。
——虽然从没被碰过腺体,但他既然是天生腺体缺陷、发育不完全的beta,那跟咬其他的地方应该也区别不大?
陈乱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一下。
心跳得有些快。
答应,
还是不答应?
可是他是哥哥啊。
怎么能——
陈乱还在天人交战。
两个叉着腰的小人儿在他脑海里一会儿东方压倒西风,一会儿西风压倒东风,摇摆不定。
空气里香柏木与琥珀味道的信息素和龙舌兰的气息在陈乱周身浮动萦绕着。
但谁也没有轻举妄动,两种信息素也破天荒地没有如以往那样碰面就打,而是各自占据陈乱一左一右的方向,非常克制地井水不犯河水。
江浔察觉到了陈乱的迟疑。
但他并不着急催促,而是以一种陈乱轻易就能抽离的力度轻轻握着陈乱的腕骨,手指穿过金属表带之下,指腹压在后者的手腕内侧。
那里是陈乱的脉搏,是他触摸得到的、陈乱心跳的频率。
怀里属于陈乱的味道盈在鼻尖,如同那颗坠在枝头试图将他引入深渊的苹果。
胸腔里不受控制地蔓延而出的暗色的枝桠,是他止不住、也从来都没想过止住的对陈乱的占有。
从后颈骨处随着腺体一阵阵的跳痛蔓延至全身的热燥在血管里烧灼
着空虚的火星(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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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把他自己刺伤。
他必须有足够的耐心,让那些刺主动软化下来,
然后迎合他,接纳他。
所以即使此刻他的腺体正在被强度过高、且根本没有使用抑制剂进行压制的信息素烧灼着,不断跳痛到令他的指尖都开始发木,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嘶叫着标记他,占有他,
江浔依旧只是松松地揽着陈乱的腰,强行压住从眼底深处翻腾上来的暗火,叼住了陈乱后颈处的衣领。
直到指腹之下陈乱的心跳快了几分。
江浔暗金色的眼底涌过一道暗流,终于将扣着陈乱手腕的手指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