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过头,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的信息素朝着陈乱压过去:“你不希望我去吗?”
你不想要见到我吗?
还是军校里有什么,让你希望我回避?
“我……”
陈乱垂下了眼睛,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可是污染区会很危险,我会担心。”
话音落下。
笼罩在陈乱周身沉沉的信息素忽然凝滞住了。
江浔几乎是僵硬在了原地。
有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
背后的江翎捧着陈乱的脸将他转过去,看着他雾粼粼的眼睛,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几乎微不可查的沙哑:“你说什么?”
陈乱依旧不太清醒的样子,眼睛半开半合地强撑着。
但他还是缓慢地、认真地重复道:
“污染区很危险,我会担心。”
“……”
“担心什么?说。”
江翎捧着陈乱的脸,期待的目光紧紧追着陈乱的眼睛,看起来几乎有些紧张起来。
胸腔里似乎有一座慢慢沸腾起来的泉,泵着滚烫的情绪在血液里奔流。
心跳的频率混乱着。
说啊。
你快说啊……
说你担心我。
说你害怕失去我。
说你就像我离不开你那样,
你同样也,
离不开我。
然而下一刻,陈乱就闭上了眼睛软下身体,被抽了骨头似的直接软倒进了江翎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