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份录音什么时候会被我送出去。”
陈乱睨着对方,嘴角向上勾起:“看我心情。”
陈乱说完,没有给江永庭再开口的机会,径自朝楼上走去。γúè鴿
落针可闻的空间里,飘下来陈乱冷淡的嗓音:
“我会搬走。”
“户籍我会迁出去。”
“我与江家的收养关系结束了。”
“也就您把这个养子身份真当个宝贝疙瘩。”
“在我这儿,一文不值。”
“希望江司长从今往后……”
陈乱懒散地靠着扶手站在台阶之上,那支录音笔在他手中灵活地翻转着。
空气里传来一声满
含着嘲讽意味的嗤笑:
“顺、顺、利、利、平步青云。”
青年的身影消失在楼上拐角的地方。
客厅里骤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瓷器碎掉的声音。
江永庭抚去桌子上的所有茶具,
抖着手:“你!恩将仇报的白眼狼!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吗!”
“你以为你的两段录音就能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吗?你做梦!”
“我到要看看离了江家你还能是什么!”
他愤怒地将那枚硬币从口袋里扣出来,
恨恨地甩到地上,一阵当啷脆响。
声音清脆得像是他那颗被陈乱踩成了玻璃渣的自尊心。
但陈乱早就没了踪影。
可怜的男人又拉不下脸皮追上去,只得在原地狂怒,气急攻心,连脖子都涨成了猪肝红色。
“江司长,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江浔站起身来,抬眼看着自己父亲,微微偏过头,嘴角勾起与陈乱如出一辙的嘲讽微笑:“不过,你对自己的形容倒也贴切。”
地上飞溅的茶水沾湿了少年的裤脚。
他垂下眼睛,抬了抬脚:“啧。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