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你的坏话。”
陈乱抱起手臂没骨头似的往不远处的桌沿懒懒一靠,从书架上摸了个毛绒摆件抛起又接住,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
“准确点,是江翎在跟我说你的坏话。”
毫无心理负担地就把江翎给卖了。
“哦?你都告诉他什么了?”
江浔饶有兴致地偏过头,
勾着唇角微微挑眉去看江翎。
对于同胞弟弟会悄摸声在陈乱跟前给他上眼药这种事,
江浔一点也不意外。
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们是互相最了解对方的人。
而江翎早已大剌剌地在陈乱床上躺得四仰八叉。
他搂着从沙发上摸来的抱枕翻过身,支着下巴朝江浔笑出一颗尖锐的犬牙:“当然是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告诉他了。”
“嗯?你们两个背着我在打什么哑谜?”
陈乱眯起眼看向双子:“什么能说不能说的?”
他抱起手臂,了然道:“奥——长大了有秘密不能给我知道了是吧?”
“没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江浔推着陈乱的肩膀到沙发上坐下:
“只是有人趁我不在往我的课桌里放情书。放心,我都已经处理好了。”
江翎当然知道江浔在避重就轻转移话题,但也没吭声。
他和江浔的竞争并非零和博弈,真要现在就给陈乱挑明了对谁都没好处。
要是真把陈乱吓跑了,那可就好玩儿了。
“被送情书算什么不乖。”
陈乱以为江翎能爆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黑料,没想到只是放了个猫屁,于是好笑地用手里的毛绒摆件扔他:“比起你多次翘掉考试,你哥简直乖得像小天使。”
啧。
笨蛋陈乱。
江翎暗自嘀咕了一句,抬手接住陈乱丢过来的丑得要死的毛绒小怪兽,扯着小怪物绿色的舌头:“行行行,他是洁白无瑕的小天使,我是坏事做尽的魔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你们两个今晚都要在我这里睡?”
陈乱看着明显已经打算赖在床上不走的江翎,站在身侧沉默不语的江浔,抱起手臂挑眉。
“我回去把书放下。”江浔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你答应过我的,哥哥。不能反悔。”
而江翎看江浔出了房间,立刻道:
“反正江浔不可以单独跟你一起睡。”
谁知道让陈乱跟马上就要易感期的江浔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