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乱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案台上,接住从嘴里掉下来的、咬了一个清晰的牙印儿的苹果,抬手贴上江浔的额头:“是因为快到易感期了吗?”
似乎早已对易感期的弟弟会变得很粘人这件事习惯了。
微微发烫的额头被陈乱微凉的手背触碰,江浔微微倾身,闭着眼睛,轻轻蹭着陈乱的手背,温顺地点了点头:“嗯。”
而后他再度欺身上前,手掌支在案台的边缘,将陈乱锁在手臂和案台之间,俯身轻轻拥住陈乱。
十八岁的少年在分化期以后就开始抽条猛长,已经高出陈乱大半个脑袋,现在他可以把陈乱整个儿拢在自己怀里了。
“哥哥……”
江浔的脸颊贴在陈乱的颈侧,贪婪地呼吸着陈乱身上的味道。
干净、清爽的,带着果味洗涤剂的清新气味。
让人忍不住地想、
在这份干净里掺一些别的味道。
属于他的味道。
江浔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瞬。
“让我抱一会儿,好吗?你身上的味道……嗯、闻起来会让我舒服很多。”
平日里清淡的嗓音此时微微的哑,混着有些虚弱的鼻音,平白生出来一股撒娇的意味。
陈乱被江浔松松地拢着,只要他想,随手就能推开。
易感期的发热让少年身上的温度略高,隔着轻薄的夏季衣服染向陈乱。
“那你等会儿?可以吗。”
青年抬起双手,靠在背后的案台上,灰色的眼瞳半垂下来,嘴角勾着一抹松散的笑:“因为你哥现在实在是有点饿,再不吃点东西就要夜里忍不住跑出去抓小孩吃了。”
甚至话音刚落,安静的空间里就响起一阵突兀但应景的“咕咕”声。
陈乱听到耳侧似乎传来一声轻笑。
“那好吧。”
江浔乖乖地松开了手,退开半步。
只是片刻后,他又开口道:
“哥哥,我今晚——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明天有考试,但我被易感期搞得很难受,睡不着。你在的话,我能休息得好一些。”
“模拟考吗?那确实还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