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睡着了,我怕他被吊坠硌到,所以替他摘了。”
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挑眉望着江翎,微微勾起的唇角瞬间就让江翎感到了一丝挑衅的意味。
“对不起哥哥,我忘了还给你。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江浔重新垂下眼睛,无比自然地伸手替陈乱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领口,目光在陈乱干净的锁骨附近停留了一瞬。
果然,比之前挂着那条碍眼的项链的时候,看起来漂亮得多。
空气里,混着墨水清香的香根草和着沉香木的沉稳气息,裹挟着暗藏的一丝辛辣的龙舌兰味道跟属于江翎的信息素终于轰然撞在了一处。
后颈的腺体鼓噪着翻滚起一阵阵热潮,江浔的眼神却依旧温和地注视着陈乱:
“需要我现在帮你戴上吗?”
“这点小事不劳您大驾。”江翎盯着江浔的眼睛,一把扯开江浔的手,甩到一边。
而后伸手扣着陈乱的头盔,将陈乱的身体转过来,亲自把项链重新戴好。
冰凉的触感重新回到距离心脏三
(buduxs)?()寸的位置。
“上车,跟我回家。”江翎把陈乱头盔上的护目镜拨下来,朝陈乱伸手。
“司机就在路口等着,要不要跟我一起坐车?乘机车的话风会很大。”江浔又抬手把护目镜掀了起来,温和地注视着陈乱的眼睛。
空气里再次掀起了硝烟的味道。
陈乱抱起手臂,半眯着眼挑眉看着兄弟两个的明争暗斗,将之归类到小孩对哥哥幼稚的占有欲、毛茸茸犬类动物的圈地盘行为。
可是哥哥只有一个,可不够他们两个分。
怎么办呢?
陈乱斜靠在路灯灯杆上,站在原地没动。
伏在街道两旁树枝上的蝉又吵闹起来,互相争执不休。
“陈乱,我说上车。”江翎拧眉。
“哥哥?”江浔微微侧头,眼神里是无辜的疑惑。
而陈乱慢慢直起身子,猫科动物一般伸了个懒腰,在江翎看向江浔的、属于胜利者的挑衅笑容下,终于慢悠悠走向江翎。
然后他探手拿走江翎放在外套口袋里的车钥匙,兀自抬腿跨上机车。
红色的钥匙扣被青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勾着,悠闲地转了两圈。
旋即在江翎慢慢僵住的表情里,街巷里响起一声重引擎的轰鸣声。
陈乱扣好护目镜,好心情地朝双生子摆了摆手:“车不错,借我骑会儿去码头边上兜兜风。你们两个自己坐司机的车回,不要打架。晚点见。”
吵闹的蝉鸣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