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执念一样,江翎也对成为一个“成熟的大人”
有所执念。
并且执念很深,甚至于根深蒂固。
“可是哥哥今天是寿星诶!”
陈乱立刻蹙眉,作委屈状。
江翎:“……”
他抬眼看向后视镜里陈乱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笑盈盈的,哪有半分语气里的委屈。
意识到这个人完全是在演,并且演得完全不走心的江翎白眼一翻:“演戏你能演全套吗陈乱?这样显得很不真诚。”
“那好吧,我现在真诚地邀请我亲爱的弟弟江翎,”
陈乱顿了一下,看了眼坐在身边乖巧状的江浔,选择了一碗水端平:“和江浔,能不能陪你们当了好几个月社畜牛马的哥哥,去游乐场放松一下?”
然后在双子沉默的注视下,陈乱微微歪头,又加了一句:“拜托拜托?”
他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样子在江浔和江翎眼里有多好看。
穿着亮橙色冲锋衣的青年双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车内的暖风烘得他精致的脸上晕出一层浅淡的薄红,那双琉璃珠一般的透灰色漂亮眼睛弯成一道弦月,闪着波光粼粼的色泽。
看起来像极了一只正在撒娇的大猫。
江翎猛的撇过头避开陈乱的眼神,耳垂上泛出一抹红,打开手机继续游戏,实际上手指却只是在无序地乱划:“停停停。我答应了行了吗?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我是因为你过生日才勉强答应你的,不是我想陪你,也不是因为我想去。”
说着说着,江翎自己闭了嘴。
……
好像越描越黑了。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抿起嘴。
不高兴。jpg。
江浔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愚蠢的胞弟,几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才朝着陈乱问道:“哪天的游园票?”
如果实在跟去外公那里的飞机有冲突,他们可以改签。
“一周之内都有效,看你们时间?”陈乱道。
“那明天吧,可以吗江翎?”
“随便随便。”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陈乱开着车回到江宅,远远地看到别墅里明亮的灯火的时候,他竟然会感觉到一丝心安。
不知不觉,他好像真的开始把这里当成了家。
江浔靠着椅背睡着了,陈乱打开车门下车,离开了车内的暖气,冰凉的雪粒就裹挟着寒风灌进了陈乱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