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撕裂……开放性伤口……疑似荒化病患者袭击导致……”
场面有些混乱,听不太真切。
三个人谁也没去过多注意。
他们跑到骨科挂了个号,拍了片子。
江翎身上除了些瘀伤没有大碍,江浔轻微骨裂,不需要打石膏,做了简单固定。
折腾了大半天三个人也累了,几乎是沾了车座椅就相互依偎着睡成了一团,一直回到江宅才被司机叫醒。
回房间前,陈乱却突然被江翎叫住。
少年别别扭扭地站在门口,耳根晕着燎红的颜色:“喂,那什么。”
“嗯?”
“……”江翎看着陈乱,犹豫了半天,才透红着脸:“今天,多谢你。”
“哦?谢我什么?”陈乱笑了,抱着手臂往门上一靠,有心逗他,垂着眼:“你要怎么谢我啊?”
“你想我怎么谢你。”
“嗯……”
陈乱支着下巴想了想,俯身凑过来,漂亮的眼睛弯弯的:“这样吧,你叫一声哥哥给我听听,怎么样?”
“你你你你想得美!你别得寸进尺啊!”江翎推着靠近过来的陈乱的肩膀,整张脸几乎红成了熟透的虾子。
然而此时,已经收拾清爽的江浔拄着拐登登登路过,回房间前看着这边,朝陈乱微微颔首:
“我先睡了。晚安,哥哥。”
“!!!????”
江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哥:“江浔你个叛徒!”
陈乱几乎要笑出声,朝着江翎一摊手:“你看,你哥都叫了。”
“?你想都不要想!”江翎简直要气炸了。
丢下一句怒冲冲的话,甩手跑回房间,“砰”地关上门。
“江浔!”江翎一回到房间,就扑过去掐江浔的脖子: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江浔放松地靠在柔软的床背上,把江翎推开扔下床,好整以暇地看他:“因为逗你好玩。”
“????”
“我要休息了。”
江浔抱着平板下床,很轻松地单腿跳到桌边,把平板放好后又回来,哪有半分之前在陈乱面前行动不便的虚弱样子。
江翎坐在地毯上,眯眼看着他哥,突然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