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瞥了眼自己的兄弟们,大言不惭道:“这里哪个人,都比你强。”
何平安顿了一下,看着他道:“既然如此,那你敢不敢与我做个比试。”
李飞毫不犹豫:“什么比试?”
“我将连队,让给你训练一段时间。若是你比我训得好,我便举荐你来当二十八连队的教官。”
“若我不如你呢?”
“那你便继续受我训练。”
李飞眼皮一跳,有些不相信他被他骂了这么一通,就这么轻拿轻放。
在他的认知里,寻常贵人被如此挑衅,已然恨不得杀了他立威。
“你不生气?”李飞也直接问出了口。
何平安道:“我确实年少,没从军,也没上过战场,如今能当上这教官,虽然是我努力所得,也确实是占了运气。你们不服我很正常,但我不认同你说我如今这一切全是靠着攀关系。既然如此,我便要让你看看,我究竟能不能训好兵,有没有资格担任教官之职。”
李飞盯着他,半晌笑出了声:“没想到何教官还是如此大度之人,这倒是令我另眼相看。好,我与你比试比试。你我各训几日?”
“七日。如何?”
“七日便七日。”
“那你便来吧。”何平安往后退了两步,将他原来站的那地方腾给了他。
李飞一噎,有些不知所措,“这就开始了?不行,我不知道军训的所有内容,这对我不公平!”
何平安道:“你放心,我都会告诉你,只不过我只教你一人,其余的,我什么都不会帮你。”
李飞哼一声:“用不着。”
接下来的几天,何平安每日都将该训练的内容教给了李飞,然后他就守在连队后面,看着李飞训兵。
当初霍去病只教了队列训练里的一些最基本的内容和思想及素养上的内容,其它大多数都没有教给他的军队。所以,起初李飞还很信心满满,但随着被迫学习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详细,详细到手指该怎么弯曲、脚掌之间的距离该是多少,他心里就逐渐有些慌乱了。
更何况还有什么卫生与救护、内务整理、思想教育,他听得一个比一个头大。
不过他也咬着牙硬着头皮学习着、训练着。
沈乐妮等一众教官早就知道了二十八连队里的事,但她和其他人未曾插过手,任由何平安自己去处理。
李飞带队训练的第三日,整整练了三日队列训练的队伍依旧走的参差不齐。
第五日,李飞气急败坏地丢下老是叠不成形的被子。
第七日,上着思想教育课,面对一百余双眼睛,李飞半晌憋不出几个字。
课堂结束后,何平安来到李飞面前,对他道:“七日期限已经结束,来检查一下你的结果吧。”
李飞瞪向他,气得满面胀红,却不知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面前之人的气。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将队伍集合起来,在何平安面前进行了一次展示。
许多教官听说了后,在休息时间都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经过李飞七日的训练,整个连队虽然看上去还算齐整,但比起同训练场的其它连队,已算是极差。
李飞自己都觉得不满意,又气又窘,闭口不言。他觉得所有围观的人看着他的视线里,都带着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