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做贼似的四下望望,见没人才转回头来,压低声音问沈乐妮道:“那陛下若是知道了,不会怪罪你吧?”
沈乐妮摊了摊手,“那我就跟他说,是你抢着要先喝的。”
本想吓一吓他,谁知霍去病听了后点头道:“没问题,你就这样说。”
沈乐妮眉梢一挑,打趣道:“得陛下青睐的人,就是有底气啊。”
霍去病切了一声,“我哪有你得陛下青睐。”
沈乐妮笑了笑。
“不过话说回来,”霍去病把头凑过去道:“你不打算献给陛下吗?”
沈乐妮睨他一眼,“想什么呢?”她道:“我如今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他对我如此好,我有什么好东西自然都要想着陛下。”
霍去病心里的小九九似是落空了,他眉眼耷拉了一下,很快又带着讨好地笑,问道:“那不知……你那里一共有几瓶?”
沈乐妮一眼看穿,“怎么,还想要?”
霍去病嘿嘿一笑,“如此好酒,一瓶哪够啊,我都舍不得喝。”
沈乐妮神色不容商量,“不行,给你一整瓶已经够意思了。”
霍去病一边伤心,一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给我也来点。”沈乐妮把酒杯递过去道。
霍去病瞅她一眼,非常心痛地给她滴水似的滴了半杯。沈乐妮望了眼,啧了一声,“堂堂霍侯也忒小气了吧,给我倒满!”
“我、我是怕你喝醉!”霍去病生硬解释。
沈乐妮轻哼一声,在
他给她续满后执起酒杯道:“谁喝醉还不一定。”
霍去病眼珠子一转,“那便比比!”
沈乐妮却不中计,自顾自品着杯中酒,“好酒是用来慢慢品的,谁要和你比。”这小子,想尽办法从她这里多挖一些酒出来。
霍去病颓败地灌了一口,下一秒却被辣的五官扭曲了一瞬。
两人坐在桌边共享美酒,不同的是一人时不时轻啜一口,是真的在品酒,而另一人眼神又是不舍又是难以忍受,一边一杯接一杯,一边与自己天人交战。
天际绚丽的晚霞渐渐被黑云遮盖,桌上一瓶酒也快见了底。
沈乐妮端着杯酒神游天外,许久后回过神,一看桌上的酒瓶,嚯!好家伙,她不过才第二杯,而剩下的真让他给喝的差不多了。
一抬头,对面那人果然已经趴下了,露出的半边脸,从眼尾到脸颊,红的比方才天边的颜色要胜两分。
沈乐妮看看他,又看看那酒瓶,佩服地对他竖起拇指。几十度的烈酒,他把它当水喝。
“霍去病?”她轻喊一声,对方没反应。
沈乐妮伸出手拍拍他,“喂?霍去病?”
对方睡的如死猪,动也不动一下。
真醉了,但沈乐妮也是真的头疼了。怎么办?难道让他今晚睡国师府?沈乐妮想到外头近日的风言风语,脑中瞬间打了个叉。就是抬,也要把他抬回他自己家去!
沈乐妮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试图把他拉起来,但此时的霍去病重的真的像一头猪,拉半天他却分毫没动。沈乐妮放弃,丢开手里抓住的胳膊,直起身喘了口气,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