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汉即将在六月初,再次发起对匈奴的战争。整个大汉,已经为此一战准备了半年有余,再有一个月,便是出征之日。
卫青和霍去病各在一处军营,日日都在紧锣密鼓地操练军队。整个长安城内外,时不时就能听见震天响的喊号声。
如今虽然沈乐妮不在长安,可长安各处军营校场包括其他一些郡县的军营的日常训练,已经纳入了她的军训内容,处处都是她带来的痕迹。
沈乐妮所建立那处校场中,霍去病正在带领军队加大强度操练。当初也是他主动提出在操练军队的,因为他觉得这里处处是他与沈乐妮相处的画面,待在这里,就好像她还在他身边一样。
霍去病穿着利落方便的衣裤,五月的天不算炎热,可他已经出了满身的汗。汗水湿了他那层衣料,使得衣裳紧紧贴合着他的肌肤,映出了线条分明的肌理,宽肩窄腰,肌肉结实,一举一动间散发着男人的刚毅气息。
如今霍去病已经二十二岁,少年人的青涩基本都已褪去。如今的他,眉眼锐利,面廓线条锋锐清晰,身形高大,瘦而有力,加上征战沙场历练出的气势,光是立在那里,已是锋芒万丈,令人不敢直视。
他跨立而站,紧盯着将士们的训练,任由汗水从两侧脸颊滑下,在下颌处汇聚成线往下滴落。
完成今日的操练以后,霍去病回府才换洗一番,宫里就来了人宣他入宫,霍去病便乘马车跟着去了宫中。
刘彻此次召见霍去病,乃是为了商讨战事,彼时卫青也在,君臣三人就在宣室殿内,商讨了许久关于此次的作战策略。
谈论间,霍去病突然想起了李广。他记得曾经询问过乐妮,说除了公孙敖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人也会迷路,当时她说时机未到,是他求了她许久,她才吐露了李广将军的名字。
想及此,霍去病不免出声询问刘彻:“陛下,此次可要让李广将军同去?”
刘彻蹙了下眉,说道:“李广将军虽然有勇有谋,但毕竟他年事已高。此次,就不必让他奔波了。”
霍去病这才放下心。既然李广将军此次不去,那他也不必再提迷路一事。
三人商讨了近一个时辰,这次谈事才算结束。
刘彻望着二人,神态肃重道:“距离六月出征只余一月,你们务必抓紧时间。此战,朕要胜。”
“臣,领命!”卫青二人同道。
近来,凉城百姓的茶余饭后间多了一个用来闲聊的话题,听说某家马行不久前得来了一匹百年难遇的好马。
那日,马儿从城外一路被拉进城内的马行,虽然笼子盖着布,但很多人从那被风吹开的一角隐隐瞥见了一抹真容。
据说那匹马是罕见的白金色,阳光照射在上面,像是在发光的锦缎一样。马尾更是漂亮的像草原上被阳光照耀的溪流,流动间星光璀璨,美得惊心。马儿的后腿长五尺有余,臀部和腿部肌肉遒劲结实,一看便知爆发力和耐力极强。
当日,这匹世所罕有的漂亮的马儿便在凉城内传了开来,许多人前往马行,只为一睹其真容。
过了几天,马行便传出消息,说将在半个月后将这匹好马卖出,以价高者得。
很快,就到了买卖马儿那天,据说现场状况激烈,许多人争抢着叫价,叫到面红耳赤、情绪激动,还有些险些因此打起来。
半个时辰后叫价结束,最终这匹马落入到了骨都侯手中。没能抢到的人扼腕叹息,郁闷到几天食不下咽。
骨都侯府内。
骨都侯孟克立在新建起的大马圈外,看着马圈里那匹百年难遇的好马跟一匹数日前才悄悄送进府里的母马亲昵地贴在一起,嘴角噙着一抹不明的笑意。
“此计甚妙啊。”他自语道。
若是成了,任他们怎么查,也拿不到证据。
两日后,阿提拉带着她的一儿一女进了王庭,说是两个孩子想阿婆了,所以阿提拉就带着他们来看看娜仁。
“许久没见过宝音了,让阿婆抱抱,是不是长肉了。”娜仁笑呵呵地抱起才两岁的外孙女宝音,将她放到自己的双腿上,摸了摸她的小身体,一面道:“嗯,是长了些肉。”
阿提拉坐在她身边,笑嗔道:“额吉,您也关心关心巴特啊。您是阿婆,不能偏心。”
娜仁又拉过巴特,笑着道:“不偏心,巴特和宝音,都是阿婆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