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腰牌,禁足一年,还消息闭塞,等人出来,她月子都出了,对孩子的一应安排也有足够的余地来调整、落实,刘恒还怪体贴的。
右手食指抬起又落下,指尖一下一下地叩着桌面,她干净齐整的指甲,与桌面触离间跑出干脆、短促又规律的音。
现在的隐患只剩那个皇宫该溜子——手太多耳太长的周将军了。
想到前几天还在宫中碰到,半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朝她行礼时没完全压住心中傲气的周亚夫,薄巧慧眉眼弯弯,慢慢饮下杯中特意兑好的温热白水。
薄巧慧看向紫叶:“我记得,北苑里住着张皇后。”
“是。”
“周将军心善,帮了张皇后不少的忙,张皇后曾亲手制了皮袄和衣裳,以此酬谢周将军……”
若是没记错,剧中张嫣的寿命并不长,是病死的,她没能和赶回来的周亚夫见上最后一面。
自尽被救于是芳心明许,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救赎的绳索。
她被逼迫着一步步走在长辈定好的路上,什么都是长辈决定,鼓起勇气的反抗也只被当作是闹脾气,长辈是枷锁也是靠山,枷锁去了,无所凭依,也依旧不得自由。
对周亚夫,时间越拉长就越执着,也是潜意识里知道,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可以得到自由的可能。
人都是趋光的,不是吗?
若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还会执着不放,会苦苦等待心怀故人的男子回应吗?
薄巧慧放下一直在手中摩挲的杯子,在绣篮里挑了一块未绣花的帕子,摊在桌上,取笔蘸墨,在帕子上落笔。
……
小圆又出了椒房殿,这一次,跑往了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