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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皱眉喊道：“师尊，我们走吧。”

师尊这样子倒有些像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玄霖，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净阳一字一句道：“等她突破，我倒要瞧瞧她能不能成功。”

玄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她，忧心忡忡地抿紧了唇。

师尊如此在意叶昭，是为何呢？

净阳并没有给她留下太多的时间，转身朝着远处走去，坐下，动作一气呵成。

望着在树下盘腿打坐的师尊，玄霖思索片刻，收起担忧的表情，走到她身边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喊声将所有人惊醒。

“师尊，我我突破了？”

叶昭的声音也传到了玄霖的耳边，她率先看向净阳。

净阳看起来有些恍惚，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阴翳。初晨的霞光明明已经洒落在了她的身上，却衬得她像是尊落满尘土的佛像。

净阳僵着身子，转了转眼珠子。

看着叶昭兴高采烈的模样，她忽然发问：“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玄霖不解地看着她。

“明明她只是纯阴之体，明明她不是我的徒弟，未能学到我的功法可她凭什么能改变体质，到了金丹也不见颓势？”

“为何独独就是她？”

说着，净阳的脸色暗下去。

玄霖隐隐约约从师尊的话里品到了一丝不甘。

她直言道：“叶昭不是您的徒弟，但她同样也有师尊。”

“因为谢仙长让她前来契约异火，她才得到了改变体质的机会。您不是也听到了吗？”

“退一步讲，就算没有这异火，她的师尊、她的娘亲也会替她想出解决纯阴之体弊端的法子。”

净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从玄霖口中说出来的。

“你到底是哪边的？”

见玄霖神色平静，净阳又问：“你就不羡慕她？”

“不羡慕。她有的我也有，没有的我也能靠自己得到。”

玄霖深吸一口气，开口劝她：

“师尊，我这次失了异火不要紧，天地间有那么多法宝和机缘，我以后未必不能拿到。”

“况且…我会拼尽全力为您寻来突破的办法，您不必忧心。”

净阳闻言一怔。

她从来只收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