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娃娃都要了。”
……
师相月一口气跑回长宁山。
点上灯,关上屋门。她拉开凳子,坐在桌子前灌了两杯凉茶。
她的脸好热好烫。
师相月转头去看铜镜。
镜子里的她脸红得像块烧红的铁。
她气愤地跺一下脚,怪自己今晚失态,没能藏住心事。丢了个大脸。
夜间的晚风吹拂进来,吹在她脸上,叫她恢复几分理智。
她站起身走到窗子前,抬手想去关窗,眼睛不经意扫过窗台,手忽然顿住,停在半空。
窗台上,一男一女的陶瓷娃娃静静地立在原地,其中男娃娃的脚下还有一角裸露出来的红色。
师相月的脸又热起来,比在城里听到婆婆说江樽月是她的如意郎君时还热。
她抽出折纸展开,那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小字:
江樽月,癸卯年,乙卯月,丁巳日,壬寅时生人。
师相月把纸放回原处。
一夜好梦。
翌日天光大亮,师相月的精神气色看着好很多。
她习惯性地睡醒第一眼去看窗台上摆放着的陶瓷娃娃。两个娃娃经过三百年岁月的洗礼被修补过许多次,如今能保住形状全靠灵力维持。
她今日心情很好,行到小院,躺在摇椅上一会儿看看江樽月为她栽种的棠树,一会儿又望望他坐过的石桌板凳,还有他养的花草。
师相月闻着花香,惬意地闭上眼睛。
院子里的一切被她精心养护得很好,一花一草一木都还是三百年前的样子。
她们的家从来没变过。
可不一样的是,江樽月不会回来了。
“族长!族长!不好了!”
她的宁静时光忽然被师相文的声嘶力竭的呼喊打破。
“发生何事了?”
她活的岁月太长,容颜不比当年,却仍然美得令人惊叹。
师相文看着她的脸,激愤的情绪莫名被安抚下来。
“少阳宗的人疯了!”
“族长,我们都知道您的身体状况不好,所以这五天都想方设法拖着她们,不让她们与您见面……”
“可是她们也太过分了!竟然直接提着剑一路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