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他们两个似乎有意闭口不提什么事情,就像两个人在玩哑谜,谜面是哑的,答案也是哑的。
莫忘一直没把毛衣脱掉,大衣放在门口,披上就可以直接回宿舍了。好像她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晚上十点,莫忘站起来,转了两圈,看着吴思屿,嘴唇张张,没说话。
吴思屿盯着她的动作,也没说话。
最终,她在沙发上又坐了下来,脱掉了毛衣,里面穿的是薄薄的白衬衫。
吴思屿的表情终于明亮了一点。
莫忘耸耸肩,坐下来,问:“那还是我睡床你睡沙发?”
莫忘觉得自己是在他某种眼神的胁迫下留下来的,实在不懂为什么他总是不肯直接说。这和他告白的时候的伶牙俐齿一点都不一样。
“都行。”
而且也怪怪的。
这两个字。
夜里,沙发上的吴思屿快要睡着,意识模糊的时候,他冷不丁睁眼。
吴思屿:“……”
沙发旁,静悄悄蹲了一坨黑影,伸着一根手指头,距离他脸侧3公分,似乎准备戳他。
有点被吓清醒,他嗓音有点哑:“一一?”
“很冷,”莫忘裹着被子,眼珠像黑曜石,暗而有光,伸出的指尖戳到他脸上,“要一起睡吗?”
……
要、一、起、睡、吗。
吴思屿缓了两下呼吸,努力分析这五个字的含义。
他突然茅塞顿开,想狠狠地拍自己一脑门——只由他单方面等一个木头人的同意,效率太慢了。同意不单单是“好”、“行”、“嗯”,同意也可以是邀约,就像这五个字。
再者说了,他也有同意的权利。他同意了,他渴望同意好久了。
吴思屿把人连同被子,打横抱起,跨过茶几,几步走到床边,胸腔起伏两下,把她扔到床上。
床上人没来得及调整好姿势,像在装傻:“你刚刚睡着了?不冷吗?”
不冷难道就得回沙发上吗。
吴思屿怎么能回答,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莫忘还在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