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逃离成功,又被对方预料到了提前握在手心,紧紧相贴。
时郁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闻祀是怎么从一个半血族变成纯血族的。
并且和普通的贵族们不同,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和返祖血脉匹敌。
这下,时郁反倒是确信了闻祀的话,他轻声念道:“……我初拥的你。”
脑海中不自觉回响起课堂上听到的话语。
“初拥,是将猎物的血彻底吸干,使猎物濒于死亡。而后血族再将自己的血液注入猎物体内……”
时郁也曾经这样对待过闻祀。
那么闻祀呢?他不是会心甘情愿地被血族初拥的人。
青年的眼睛颤了下,很不想承认,慢吞吞地询问道:“是我强迫的?”
他强迫这两个字说的很轻,像是想要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血族公爵强迫人类少年,这件事是时郁想不到的,但沉睡前的他也许是做过的。
时郁低着头,自然没有注意到闻祀倏然怔愣住的神情,转而化为了浓厚的兴味。
闻祀松开了手心,进而牵住时郁的手指,他叹了口气,俊美疏离的面容上一片柔和,“没关系,都过去了。”
时郁听了,点头如捣蒜。
他的眼瞳骤然瞪大了,居然真的是这样……
初拥真的是他强迫闻祀的,他原来是个喜欢强取豪夺的邪恶公爵。
时郁很不愿意相信,闻祀是真正的受害者。
时郁抿唇不语,他很想逃。
察觉出时郁蠢蠢欲动的念头,闻祀漫不经心地拉住了他,“因为是你初拥的我,所以我们血脉相融,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
血脉相融,最亲密的关系。
每个词都恰恰对应了他们的关系,流畅到闻祀说出了真心话。
怪不得闻祀可以听到兰隐和他的对话,还可以让兰隐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操纵这一切。
时郁嘴角牵了下,倏然抬眼直视闻祀,他鼻尖的浅色小痣于窗外映照进的微光下格外动人。
青年缓缓逼近闻祀,唇齿微动,“你看上去,不太像被强迫的样子呢。”
原先短暂的愧疚化为了似笑非笑,时郁扯住了闻祀的领口,已经散开的纽扣被扯的更加松散。
健壮有力的体魄直直映入眼底,动作间时郁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了闻祀的胸膛。
短暂的触碰不做停留,却是骤然点燃燎原之火。
闻祀倾身附下来,无声地示弱,“好吧,我不是被宝宝强迫的,我是自愿的。”
话落,闻祀牵着时郁的手放在发顶,毛茸茸的小狗耳朵还夹着粉色的蝴蝶结发夹。
时郁眼底的不悦稍淡,不自觉摸了两下毛茸茸脑袋。注意到内耳廓微微的泛红,时郁将发夹取下来。
果然,柔软的雪白毛茸茸内,浅粉色的耳廓变得深红,像是熟透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