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现在的氛围里,时郁觉得太不对劲。
“闻祀……”时郁纠结半晌,还是磕磕绊绊道:“我不会初拥。”
“没关系。”
时郁抬起眼眸,只看到闻祀回答:“我会。”
在千年的岁月里,闻祀对初拥在记忆里反复加深。害怕忘记时郁最后留给自己的印象,他用利器划开皮肤,渴求模拟出与被时郁初拥咬住时类似的感觉,却怎么也不能够。
但至少他对初拥的流程熟悉,今日终于得到首肯得以初次实践。
心脏在黑暗里沉闷地一声接着一声,跳动的每一秒都昭示着不平静。
时郁下定决心般,牵住闻祀的手,“那你教我。”
不知为何,时郁还是说不出口那句要闻祀初拥他,总觉得羞-耻。
闻祀坐上-床,身侧床垫陷下去一些,时郁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嗅到了清淡的气息,意外说:“你洗过澡了?”
“嗯。”闻祀的呼吸扫在时郁脖颈处,“要香的,你才会喜欢。”
时郁只能接受香香的人靠近,但这么多年也仅限于几个人而已,更不用提是这种近。
他莫名羞赧,干巴巴道;“……哦。”
闻祀凑上前,密密麻麻的轻飘飘吻落在脸颊和脖颈,宽大的手掌握住他的后颈反复,又摩挲过他的喉-结,时郁仰头,眼睫轻轻颤动。
他环住闻祀的肩膀,“接下来该做什么?”
“放轻松。”闻祀的呼吸声出现在耳畔,他揉了揉时郁的月要,瞬间酥麻席卷过全身。
下一秒,颈侧骤然传来一阵痛。
脑海倏地发白,像是断开思绪,大脑一片空白。不只是疼痛,还有一点痒和麻,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在流逝。
时郁知道,那是血-液。
闻祀的动作太快,在时郁还没紧张前尖牙已经锁定猎物,牢牢咬上去。
初拥仪式,最开始血族需要吸下令对方濒死、但不至于完全死亡的血量,这需要初拥者把控,假如发生失误,很容易吸食过量完全陷入死亡。
时郁的呼吸滚烫,脸颊泛起红,眼睛迷茫地睁大,眼瞳涣散。
随着脖颈处血-液的流逝,身体愈发无力,时郁总有种他快要被吸-干的错觉。
千年前他初拥闻祀时,也是这样咬闻祀的吗。
原来是这种感觉。
有几缕不安,时郁忍不住动了,挣扎的动作没能逃离。
闻祀按住他的后脑勺,安抚地摸着他的后颈,声音杂着水声。“乖,很快……很快就好。”
“耳朵。”
这一刻,时郁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嘴唇发白道:“要小狗耳朵。”
闻祀的眼瞳闪烁,整个人僵住。
毛茸茸的柔软蓬松在时郁的脸颊,是他要的小狗耳朵,雪白绵软,最上边有点尖,但现在耷拉着,还在偶尔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