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要试探他,他也没必要抖成筛子似的,装的太过只会惹人怀疑,反而起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青年深吸了口气,努力收敛下眼底的水光,但还是有几根睫毛粘到了眼底的水雾,湿哒哒的垂着。
“我叫时郁。”
“好,刚才他们几个的话你也都听进去了,是真是假你们心里最有数。我不会完完全偏听偏信,所以想听听你有什么要反驳的?”
“我……”时郁张了张嘴,那双带着泪痕的眼在阳光下闪烁,是让人心悸的光。他像是想说什么,在视线触及几个血猎后,眼底的希翼却啪地熄灭。
时郁摇头,委屈温顺地回答女人:“没有。”
明明说都是没有,承认几个血猎所说的一切属实,却起了反作用。
俗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多说多错,刚才那个血猎的甩锅就很可疑。
“那个……弟弟你别害怕,有事情还是要说啊。”
“对啊,会长来就是处理这个事的,你别慌里慌张把事情认下了。”
“看那几个怂货干嘛,有事你就讲,别怕他们,大家都在这呢……”
人群里说的话越来越多,话题也愈发偏转,却步步扣在了时郁想要的效果上。
无辜、怜惜。
他需要的表演效果就是这样。
只是一会儿,人群里已经有人窃窃私语道几个血猎仗势欺人,事情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了。
那人不敢置信,目眦欲裂:“你们都是眼瞎了?那小子都承认了!”
在女人面前颤颤巍巍的人,对着其他血猎趾高气昂的,不争过不罢休。
事情这样闹下去没有意思。
时郁懂,相信血猎口中的会长也懂。
“行了,说这么多都是废话。都给我闭嘴!”女人冷冷道,“你们背地里做的蠢事别浪费我的时间。”
时郁说的字屈指可数,女人口中的话多指的是谁毫不掩饰。
“既然是你们几个来喊人的,那就别愣着了,没看到你们老大都在地上躺多久了,把姓吴的抬回学院去。”
“不是,会长……”说话的血猎很不甘心,“吴老大出事都是因为这小子,你总不能因为他长得娘们似的就偏袒他啊。”
娘们似的。
时郁:“……”
?
他的长相并不女性化,只是如今的身体虚弱,脸上少了几分血色,皮肤显得更加雪白,整个人的气质瞧着病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