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呢……
时郁刚想伸手摸索,身上就盖上了柔软的薄被。
“我还没有洗漱。”
时郁再度发难,蹙着眉盯着闻祀。
一个优雅的血族是很注重自我清洁的。
闻祀叹了口气,好笑道:“你现在晕成这样,还能洗漱?”
“当然可以。”时郁不多说,直接坐起身来,不服的表情写在脸上。
闻祀坐在床边,“好了,我帮你洗漱。”
时郁不满,但他记着,之前入梦的时候分明见过闻祀帮他敷眼睛,想来应该不错。
但他还是不愿意睡,继续折腾。
“我还没有换衣服。”
青年的头发陷在松软的枕头里,整个人像是坠落棉花里的雪色。
他侧着脑袋躺着,眼睛却是定睛看着闻祀,仿佛在等待什么。
闻祀凑近,问:“换什么?”
“睡衣。”
时郁满脸不高兴,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还要问他。
闻祀继续问:“哪一件?”
时郁闭上眼,整个人往旁边一滚,脸歪到了闻祀看不到的一边,随口道:“都可以。”
很少见的幼稚举动,却让闻祀看得目不转睛。
闻祀从衣橱里拿出了一件睡袍,泛着幽蓝的色调,如同室内幽幽绽开的兰花。
凑近还可以闻到一阵香气。
闻祀知道,这不是洗衣沾染的俗气香薰,而是时郁的味道。
飘渺清淡的花香。
在闻祀再踏入卧室时,眼瞳骤然一凝。
单薄的被子包裹下,露出纤细雪白的肩颈,脊背的线条流畅漂亮,被披散在身后的长发遮挡,若隐若现。
时郁在他去拿睡袍时,已经自觉地将衣服脱了。
“你来了。”他背对着闻祀。
闻祀眸光微暗,寻常般询问:“这件可以吗?”
时郁终于在被窝里再度滚了一圈,迷迷糊糊睁开眼。
“颜色……”他辨认了两秒,遂放弃,“可以。”
锁骨也好漂亮,整个人在夜色的微光下,泛着莹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