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祀。”
时郁一字一顿,语气微凝。
他抓住了闻祀的头发,制止对方在他的怀里胡作非为,大抵是被“脑补”顺了毛,闻祀很听话,在他扯住头发时就乖巧地抬头了。
“宝宝,把你头发弄乱了。”
闻祀漆黑的一簇发被时郁抓着,被迫仰起了头,嘴角勾着愉快的笑容,眼尾狭长,意味深长。
接着,他伸出手,将时郁被他带到下颌处的发丝别回身后,动作轻柔,眼神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个艺术品。
“头发乱乱的也很好看。”
直到把他的发尾理顺,时郁敛起了不悦下撇着的嘴角,闻祀才和他说。
时郁的眼瞳望向他,欲言又止。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身下猛烈的晃荡打断了。
“怎么回事。”时郁扶着身后的床头,问道。
“有人来了。”闻祀并不意外,更像是预料之中的神情,“剧情的最后部分,我会去完善的。”
……
闻祀不等他回答,已经转身。
时郁惊觉了什么,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忽然望向闻祀,示意了下双手上的银色圈。
“不给我解开吗?”时郁的语气平常,若有所思,“小狗。”
闻祀根本没有打算松开他的禁锢,时郁刚才就看出来了。
不然不会像是交代一样,说要去完善剧情的最后部分。
闻祀的意思,分明是要独自一人。
生与死的概念,在时郁的心底并不清晰。
他沉睡了太久,苏醒的时间不长,但身死既灭,死亡就如同没有记忆的沉睡一般,对他而言并不可怕。
真正令人恐惧的,是无法把握掌控的当下。前方未知的事情发展,是顺遂还是颠簸。
“你知道的,我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时郁继续和闻祀道,尽管闻祀已经背过了身,仿佛没有转机。
“我有能力解开这个环,只是会受些伤而已。”时郁早就感觉到了这个银色的圈并不只是普通的锁链,它有些克制血族。
被禁锢住,浑身上下都有些乏力。
但时郁说可以,就是可以。
只是没有那么轻松,会付出一些代价,也许是受伤。
只是会受伤……
高大挺立的身影僵硬了一瞬,终于侧过身,高挺的鼻梁在光线处拓下一层阴影。
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