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意有所指,眼见着谢末拧着眉,暗暗的凝视自眼底往上抬。
谢末终于确定他的身份。
青年和时郁的区别很大,如果不代入他一直以为的“时郁”,谢末早该有所察觉,不至于落如这般田地。
谢末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们要干什么?”
都找到了这里,无非是为了红宝石能量。
“你们是为了红宝石能量?”谢末抓住救命稻草,急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在哪里,我可以找给你们,你们离开血猎学院之后我也不会声张,怎么样?”
用血猎学院的一个宝物换取活下去的机会。
时郁的眼眸微亮,仿佛真的听了进去,在思索谢末的提议。
谢末期冀地睁着眼。
青年的眼睛弯了下,眼睑下方垂落的睫毛阴影投落一片暗色,如同被黑色海水淋湿,浇透出一点恶劣本色。
他答:“才不要。”
谢末的心尖一滞,希望落空的重压远比毫无期望更难捱。
“假如你帮我们拿到了东西,我们再卸磨杀驴,你一样没有活下去的机会。”时郁的眼睛含着笑,说出的话却透着股坏。
“你怎么会这么蠢呢?”
谢末晦暗的眼神一愣。
“让我猜猜,这期间你有办法自救对吗?”
话落,时郁浅色的眼瞳不眨,紧紧盯着谢末的每一丝表情。
这只是时郁的猜测,他很少做有万分把握的事。
所以他在诈谢末。
闻祀看了眼,当即明白了时郁的坏心思。
只是没想到,真的诈出了心虚的谢末。
“血族不崇尚血。腥。暴力,能用道理解决的事情绝对不用武力。”闻祀缓缓开口,在瞧见时郁有点呆住的表情时没忍住笑,继续道:“假如血猎没有欺骗的话,我们也没准备动粗。”
“但现在不一样了。”
闻祀的眸光锐利,像是尖端的刺扎进了谢末的血肉。
没准备动粗?
谢末眼睛瞪大,一副恍如隔世的模样,不可思议地望了眼闻祀,又转头看向时郁。
背后还隐隐作痛,闻祀最初的那一下到现在还能感受得到。经过时郁的那一脚,谢末的手仿佛失去知觉,痛到麻木。
这就是血族口中的不崇尚血。腥。暴力?
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心虚,时郁打量了会儿,随意问:“准备怎么处理他?”
青年表情藏不住的恶毒主意像是女巫汤里冒出的泡。
“你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