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为义察觉到冷淡的目光在他身上驻留片刻。
但他今天对这个人兴致缺缺,没有回望,夹着烟,仍然在听电话。
“对,只有季琅。”傅为义对电话那边说道。
*
那个人正在讲电话,右手拿着手机,左手夹烟,火光晃动,忽明忽暗,眼睫被灯光剪成细长的弧。
不似凡人。
他没有穿外套,衬衫领口略开,锁骨下方有一道不太明显的暧昧红痕,唇角微垂,神色不是常见的挑衅或是懒散,难得地有耐心,电话那头大概是他的未婚妻。
身上的气味不是纯粹的薄荷味,还带着夜风、尼古丁、混合着机械油味——vein的味道,他大概刚下赛道不久。
虞清慈收回目光。
“虞总,那位是不是傅总?”身边的客户问他。“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他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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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
“真像。”季琅说,“我还以为孟匀真的还魂了。”
傅为义转了转手腕上的手绳,说:“一点像能唬住我?”
“所以。。。。。。”季琅顿了顿,问,“你想怎么玩,真把他当未婚妻?”
“你知道栖川孤儿院吗?”傅为义不欲与季琅谈这个话题,没回答他,直接一转话锋。
季琅说:“知道,我妈进季家之前,我还去住过两天。”
“哦?”傅为义似乎有一些兴趣。
“那时候季家还不想认我,在做亲子鉴定,把我扔在那里住了几天才接我和我妈回去。”季琅解释,他知道傅为义对自己的身世不感兴趣,就没有讲太多。
傅为义果然没有很关注这一部分,问他:“你有了解过医疗条件吗?”
季琅想了想,说:“我那时候太小了,都不太记得了,也没生病。”
“行。”傅为义说。
“怎么了?”季琅问,“是发现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傅为义说,“我有点好奇。”
两人经过吵闹的娱乐区,季琅问:“阿为,现在要回去吗?还是我再叫些人来,我们继续下半场?”
傅为义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不了,我未婚妻又说要亲自来接我,我可不能让他久等。”
季琅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好吧,那我送你出去,顺便见见。。。。。。孟匀。”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