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为义含着薄荷糖,径直走向副驾驶。
季琅立刻过去,殷切地替他拉开车门。
“路上不堵,我开的快,很快就到。”季琅补充。
傅为义坐进副驾,手肘撑着车窗边。
季琅迅速关门上车,发动引擎,跑车发出低沉的一声轰鸣。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熟练地挂挡,车灯亮起,像一道锋利的刀口,穿破地下车库昏黄的灯。
“系安全带啊,阿为。”他偏过头提醒,语气轻快,“你不系,我会分心的。”
傅为义拉上安全带,给自己扣上。
季琅一踩油门,跑车猛然驶出坡道,冲上夜幕下的城市高架。
窗外风声呼啸,红绿灯影从挡风玻璃上一晃而过。季琅开得很快,不过还算稳。
途中,他忽然问傅为义:“你不开心吗?”
“有吗?”傅为义反问。
“我从十岁就认识你了,阿为。”季琅说,“一看你我就知道你不开心。”
傅为义咬了咬嘴里的薄荷糖,没说日记本的事情,说:“昨天孟尧突然发疯了。”
季琅握了握方向盘,问:“怎么了?”
傅为义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我昨天带崔殊玉回去,他看见之后竟然吃了未婚妻的醋。还和我告周晚桥那个老男人的状,想我给他撑腰。”
“哦?”季琅表现得很有兴趣,“孟尧以前就那么喜欢你,肯定是忍不住了。”
傅为义哼笑一声,说:“他还和我说,想让我把他当成孟匀。”
“他和孟匀长得确实像,我都差点被他唬住。”
季琅嗤笑一声,说出了傅为义没说的那句“他配吗”,让傅为义的嘴角上扬了一下。
“我记得以前很多人说他像孟匀,故意叫他孟匀,他生气得哭着去找老师。”季琅接着说,“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挺有意思的。”傅为义说,“让我想逗他玩玩。”
季琅握着方向盘,眼神暗了暗。
车窗反光映出傅为义那张懒散的脸,他把薄荷糖含在颊侧,脸颊微鼓,几乎有些孩子气,唇角的笑意里带着愉悦、怜悯,还有点狠毒的玩味。
然后他顺着傅为义的话,问:“怎么玩?”
“看看他能不能真的变成孟匀。”傅为义颇有兴趣地说,“他好像离疯不远了。”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