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你看这摊墨迹。”
“怎么了?”
张择端看了一会,立刻明白了真金的猜疑,他随即唤过一个值守的哨兵,又道:“我问你,你们说的那个翘班的兵叫什么名字?他有没有用过我的笔墨?”
“他叫张司民,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有一次我来交班,倒是看见他坐在这里写写画画来着。我还他问他画什么,他说见我们指挥使画画极好,他也跟着学学,图个玩罢了。”士兵老实答道。
“哦?当真?”
“这没什么假的。”
“他家住何处?”
“鸟儿巷。”
“真金,我觉得有鬼。”张择端又道。
两人一拍即合,带兵前往鸟儿巷。
很快到了士兵的家中,遍寻房间内外,只见到士兵的老娘,不见他的身影。
老娘年迈,眼花耳聋,像是得了眼病,看不清人。
老娘说儿子说近日里要值班,不会回来了。
真金叹口气,又道:“您老人家歇息吧。”
这是张择端轻声唤来了真金,一脸严肃,引着他来到了院子里。
“你看看这里。”
院子里有两口水缸,其中一个缸里正躺着一个人,正是张司民。
他早就没了呼吸,身子泡得涨了起来,凑近了闻,已经开始有臭味散出来了。
真金不忍心看,想起张司民还有个老娘,不禁闭上了眼。
之后,张择端又从张司民老娘的罐子里搜到了一张纸,上面还浸了油,本来是被老娘用来包油饼的。
重要的是,纸上画着草图,是关于画院内外的情形。
这张图明显不是为了画着玩玩,更像是一张结构图,出入口特别标注,甚至还标注了四周的岗哨,以及开封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