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罪证全没了。
案子本来没有头绪,如今更是难上加难。
若是自己人再要从中作梗,那真是无可奈何了。
张竞文口口声声全力协助太子查案,可是背地里,他想必还是赵楷的死忠。
“现在说是张竞文还早,那个窑务官何尝也不是赵楷手下的人?”张择端又道。
真金不置可否。
血瓷昨日便被存进仓库之中,除了皇城司的人,能够有机会做手脚的非窑务官莫属了。
物证被带走,潜火军也不能参与接下来的调查中。
案情如何,他们是两眼一抹黑,不过,转过天来,真金依然听到了风声。
他是从马步飞那里打听来的。
官窑起火后,马步飞没有跟来。
他提出,要去密切打听开封府内的动向,毕竟现在太子那边情形尚且不明。
马步飞近日已经在乐和酒楼落脚了。
一根竹棍,一个旧钵,照旧是乞丐马步飞。
乞丐在都城尤为不被人看好,官府虽然会救济乞丐,不过他们仍然把乞丐当作是惰民,哪怕是最苦劳工,都会看不起乞丐。
有手有脚,怎么不能混一口饭吃,偏要去讨饭?
乞丐是最讨人厌的。
白天里,马步飞便在开封府门口行乞,小心留意来往开封府的每个人。
不过,他少不了要被驱赶。
这也无妨,他另有办法。
熬到了夜里,他便去乐和楼。
马步飞虽然进不了开封府,但是他没少在乐和楼混迹。
乐和楼距离开封府很近,开封府的吏员往往会在乐和楼小聚,三五成群,喝点小酒解乏,顺带还要吐槽一些官场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