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离开京城,自然要先在首都的三甲医院做个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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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一个身穿白衣圆领袍织金刺绣的哥儿躺在拔步床上,姜云厌正在床边守着他。
“你守着我干什么?阿春表弟不是要嫁人,你不帮着过去参谋参谋?”
姜云厌温柔的表情顿了一瞬,想起那个非礼表弟的穷书生,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戾气。
那个穷书生,他自会找人教训。
不过在云意面前可不能这么说,他跟阿春素来不合,为自己争风吃醋,虽说阿春相貌艳丽,颇有几分姿色,可性子却不及云意清冷安静。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从小到大,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哪里还容得下第二个人。”
姜云意侧过脸,拉起被子挡住了脸上得意的笑容。
他毕竟不是侯府真正的哥儿,打从他的身份被接生婆拆穿后,侯府的真哥儿没找到,但大夫人对自己的态度却变了十万八千里。
除了侯府的老太君,他一个名不副实的假公子哥儿待着这里,有谁又会真的尊他敬他。
尤其是郑阿春,那才是将军府的金枝玉叶,老太君嫡亲的外孙,打从他来,自己的吃穿用度永远都被这个人稳压一头。
最可恨的是,他还要和自己抢姜云厌。
他的本意原只是单纯想坏了郑阿春的名声,让这个平日里对自己吆五喝六、气焰嚣张的哥儿也栽个跟头。
谁知郑阿春的靠山竟全倒了,侯府的老太君还妄想着他能靠着这个穷书生逃过一切。
姜云意心底的恶意在隐秘疯长。
就连舅母都不知道那才不是什么穷书生,而是个实打实的卑鄙无耻的骗子。
郑阿春永远都不会回京了。
任凭他往日里是如何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的哥儿,如今嫁给一个骗子,他的后半辈子可想而知。
永远只能躲在荒凉落魄的小县城里,每日为穿衣吃饭绞尽脑汁,待那骗子花光他带走的银钱,必定对他又打又骂,或是玩够了他又纳妾再娶。
想到他从今往后过那种以泪洗面、年老色衰哀的日子,姜云意心中就有说不出的快意。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