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择木而栖,你说的不错。景少就是金梧桐,我能不能落脚?”曾佳直接问道。
“你是金凤凰,我可不算金梧桐。吴老板才是,还是个海龟。”刘景哑然。
“我和吴老板谈事情的时候,有人和他打电话,用的是日语。我不懂日语,但我多次听到景少的名讳。”
这件事情很隐秘,曾佳连老公都没有告诉。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拿出来。这种行为讨好一个人的同时,也意味着得罪另一个人。
她的确不懂日语,但她懂得表情管理,也明白一些表情的含义。
“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刘景嘴里不以为意,心中却在犯嘀咕。
《城墙之下》在戛纳公映的时候,小鬼子没少叫嚣。眼瞅着要在国内上映了,反而风平浪静,刘景很不适应。
老吴就是日资的白手套,刘景最近对他很关注。
“景少,等我几分钟,我回车里一趟。”曾佳深吸一口气,这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看来得立投名状了。
“好,用不用帮忙?”刘景很客气,这是有录音啊。
这女人不得不防,私下谈个事情还要录音。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录音,录了也无所谓,他早有防备,什么也没有说。
“不用了。”曾佳摇头,你要刚进来就这么客气,我的话术已经到高潮部分了。
砰……
门轻轻关上。
“荣信达,完了。”老蔡喟叹一声,不胜唏嘘。
杨蜜如梦惊醒,“为什么?佳姐呢?”
“她嫌你不堪造就,朽木不可雕,不想和你合作。笨如猪,蠢如驴,脑残至极,傻瓜一个,奇葩一朵……”
杨蜜锤了大哥两下,“我刚才是没怎么听,又不是啥也没听。这都是你的心里话,你就这么想我的。金鹰奖刚结束,她就提这个事情。我刚开始没当回事儿,以为她在开玩笑。几天前,她忽然来横店找我,当面和我说起这事儿。她和我说了很多,我总觉得有些问题,又想不明白,所以没敢告诉你。她呆在横店不走,也不催我,我心里越来越没底。”
“你要是没想法,她第二天都不会呆。”刘景嘲笑。
“我当然有想法,刚才我才明白,为什么一直纠结。蔡姐提醒的对,和她合作,肯定是以她为主。我为荣信达打工,变成为她打工。顶多名义好听一些,从一个打工人成为合伙人。其实说白了,还是高级打工人。她没有资金,没有渠道,想通过我绑定你。”杨蜜刚才一直在思考,所以没有留意曾佳出去。
她从来不傻,只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没有想到关键点。
蔡亦侬提醒一句,刘景本来就明白,杨蜜恍然大悟。
“还算有药可救。”刘景奚落。
“她一直说我如何有潜力,未来如何如何,行业怎样怎样。饼画的太大,我听都听饱了,没反应过来。”杨蜜悻悻然。
“她画的饼,你吃不下。”刘景埋汰。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管了,你看着安排吧。”杨蜜嘟着嘴,耍起了小脾气,“我回家生孩子去,生十个八个,你自己养去吧。”
“她想借木头的力,你可以借木头的势。如果有她帮助你,你独立门户的节奏能快不少。”老蔡建议。
“倒也是,我和她认识六年了。她在少红姐和老板面前,都没有这样过。木头几句话,就把她节奏打断了,好像还有些方寸大乱。”杨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