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合好,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大家可以放心玩耍了。
半杯茶喂完,两人也黏在了一起。
“还生气吗?”茜茜趴在刘景胸口,轻声问道。
“我没生气。”刘景捋着长发,就像撸猫一般。
“我明白你拍戏的时候,不想要我。你在《圣火令》剧组,高媛媛和景恬她们拍不好,你不讲一点情面。我听景恬说,有几次她都被你骂哭了。拍摄《城墙之下》的时候,你把高媛媛训得跟孙子似的。她和我们吐槽,以后再也不拍你的戏了。你给我面子,不舍得骂我说我,怕我下不来台。《圣火令》中黄衫女子戏份少,《风声》顾晓梦是女主,戏份非常多。你担心我的演技,还担心磨不出你要的状态,更担心我受苦,这些我刚明白过来。”茜茜声音很柔,因为明白了,才知道自己在刘景心中的不同。
以前习惯了刘景对她的好,觉得那都是天经地义的。
昨天景恬找她喝酒,一些话给了她很大触动。
原来自己认为理所应当的事情,对于别人来说是一种渴求。
“茜茜姐,我前几天看到一段话,可有意思了。它说,人都是赤裸而来,鲜活而生。除了父母给予的生命与庇护,我们谁也不欠谁什么。有些人总是将别人的善意视为理所当然,把他人的宠爱当做应得的馈赠。其实情感不是债务,也不是义务,而是一种选择。
“给予者不必卑微,爱不是施舍,而是共鸣。接受者不可傲慢,情分不是永恒,而是流动的河流。冷漠回应不了炽热,算计衡量不得真心。
“有一天我们终将发现,人生最痛的,不是得不到,不是求不得,而是曾经拥有却亲手推开。所以我想啊,在这短暂的人间,能遇到愿意为你停留的人,本来就是奇迹。
“我很羡慕你,那么早认识他,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留。”
这是景恬熏熏然状态下说的话,茜茜没有找到来处,却知道了自己的归处。
她本来还有心,再和刘景打几天冷战,瞬间坐不住了。
景恬前面说那么多,她只是有些感慨,小小年纪被杨蜜感染,也喝上鸡汤了。
最后那两句话,把她刺激的不轻。这要是被其他女人趁虚而入,本姑娘的御夫之道不是白学了。
杨蜜那个心机婊,刘师师那个小绿茶,肯定正在暗处看笑话。
不行!本姑娘打下的江山,培养好的男人,岂能拱手让人。
刘景面色古怪,拍摄《画皮》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端倪。
导演训斥,茜茜虚心接受。他要是说几句不好的,茜茜就会不开心,拍戏不在状态。
那时候他忽然理解了张国力,《康熙微服私访》写死宜妃,实在是没办法。
他这会儿没有茜茜那么多感慨,正纠结一个问题,“怪不得媛媛参与选角不积极,我还以为……还以为她要忙《神话》筹备工作,忙着排练话剧。”
“《城墙之下》主题本来就很压抑,她心里承受能力又不是很强,再经常挨你的训斥,她几次差点崩溃。要不是你和她当了剧组夫妻,指不定会怎么样。”茜茜撇嘴。
“咳咳……”刘景不自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哪有什么剧组夫妻。
“还生气吗?”茜茜眼神沉静,仰头望着刘景。
“不生气了。”刘景捏着小脸,没以前包子脸手感好了。
“看来不用把舒唱叫回来了。”茜茜笑吟吟,竟有几分精灵古怪的感觉。
“我很生气。”刘景板着脸,你还是把舒唱叫回来吧,我想使用傻妞牌手机。
“傻妞应该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