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很痛苦,那个机器一响,跟粘板上的鱼肉无二区别。
“我们我们要不随便找个诊所吧,这就弄个蛀牙,在哪弄不是弄?”
安瑭挤眉弄眼,见对方不为所动,搬出最有力的证据,“在医院贵!比诊所贵个好几百呢!”
“虽然我们有钱,但暴发户不克制一下很容易没钱的呀,我们要省点钱!起码得撑我学业有成后……”
“你是不是害怕了?”老奶一针见血。
安瑭脖子一梗,急头白脸一顿:“怎么可能!我看这全天下都是我的,哪还会怕这个小小牙齿。”
反驳的话脱口而出,安瑭再无第二选择,顺着他给自己挖好的坑默默往里跳。
另一边,汲宿永握着手机,眉头紧皱。
脑中有两个猜想。
一:随口谎言,单纯忘了而已,编的。
二:有不止他一个人,记混了。
二选一,会怎么选?
这还用得着想?屋内响起一声冷笑,真是不装了。
还是觉得他不会说出去?这么放心,连个解释的话语都没再说过,好似他是路边的一条狗,挥手即来,招手即去。
连一点真心都不用交付,甚至连多余的一点耐心都不需要给予。
真把他当狗了?
汲宿永背靠床头,闭上双眼,默默在心底平衡呼吸。
真是信任对了。
他重新点开手机,不愿再看聊天框一眼,转而翻到四人聊天群。
面上不和的四人在私底下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群。
里头一般是没什么消息的,几人只有重大事情才会在里头商讨。
但上个月开始,裴承瑞在论坛发了一顿疯后就经常在里头炫耀他与他亲亲老。婆的截图。
汲宿永一直视而不见,并把他列为神经病行列。
搞得谈恋爱是个多人尽皆知的好事一样,连面都不愿意带他们见一面,也不知道装什么真诚。
汲宿永一直是这么想的,但今天,脑中多出不一样的思绪。
或许…不是裴承瑞不愿意把人带出来,而是对方不愿意见面呢?
是了,按照这个思绪,脑中豁然就清明了。
他将聊天记录翻到最顶上,一张张看起两人的聊天截图。
越看,心中越肯定,整整二十张,大多数是裴承瑞主动,从马克笔划的那个大小来看,是照片无疑。
就这熟悉的哄狗手法,熟悉的画大饼但不实现的样,不是安瑭还能是谁。
他算一个,裴承瑞算一个,还会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