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捆绑着驱赶在院子一角,等秦逸之处置。
“二嫂,你怎么……”
“凯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的案子不是早就了了吗?”
“四婆,你……我大哥早就告诫你不要当街胡说,你偏不听,现在好了……”
“小六子,你在私塾打伤同窗,你爹不是找人了事儿了吗?”
“……”
都是彭家人,男女老少都有,个个脸上都是惊慌失措,相互质问对方怎么也被抓到这里了?
“头儿,怎么处置?”
知牧问。
“还要我叫你做事?”
秦逸之转过身,一夜未眠,他眼底红血丝密布,但其威严与霸气却丝毫不减。
“是,属下明白了。”
知牧挥手,示意手下人把这些彭家人先带进刑室,二话不说,先揍一顿再说。
“回来。”
秦逸之叫住知牧,知牧疾步回来,秦逸之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知牧不住点头,随后拔腿去了刑室。
一刻钟后,刑室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回荡在镇抚司的上空,久久不消。
一个时辰后,行过刑的彭家人分别被拖进了一间监牢内。
那个上了年纪的彭家四婆,其实只被打了二十板子,但这已经让她承受不住,她躺在那里,早没了平日里站街上与左邻右舍传嘴舌,咒东家骂西家的神气了,她哼哼唧唧地如同一滩烂泥般。
彭少凯被打得最惨。
他被用了笞刑,锦衣卫拿了小荆条不断地抽打他的臀、腿、背,甚至打在他命根之处,疼得他当场昏死过去,醒来时,双腿之间疼如刀割,那常于青楼逍遥快活的玩意儿算是废了。
彭家二嫂忍着被竹片打耳光,打得一张嘴肿胀如猪嘴的苦痛,悄声与其他人说,“你们道……为啥我们被抓吗?”
有人骂道,“那锦衣卫之间说话时,我听出来了,是苏彭氏得罪了人,我们都是因她招的祸事!”
“对,打我的锦衣卫也说了,冤有头,债有主,要我去找苏彭氏算账……”
“嗯,我也听到了……”
彭四婆于艰难中睁开眼睛,恨声咒骂,“苏彭氏……你……你等着……等老身出去后……先就去给……给你挠个满脸花……”
其余人也都愤懑地咒骂苏彭氏,痛斥她自打嫁给苏侍郎,就眼高于顶,每次回彭家都是耀武扬威的,根本不把彭家长辈放在眼里……
苏彭氏,你等着我们的,等我们出去,不把你撕碎了,就把这彭字倒着写。
不到午时,锦衣卫给彭少凯等人的家里送信儿,允他们来镇抚司探监。
探监时间一刻钟。
一刻钟后,探监的彭家人骂骂咧咧地从监牢里出来,他们走出镇抚司后,招呼了在外头等着的其他彭家人,百十余人结伙直奔苏府。
苏府,彭氏正欲睡午觉,柳嬷嬷脚下生风,奔了进来,“夫人,不知道为什么不少彭家人都跑到咱们府门前,都……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