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会说委屈会写惊惧会忍不住想回京。
等梁靖能做到在战场上杀敌依旧面不改色时,他开始给萧宴宁和母亲写信报平安,霍氏不好回信,他便等萧宴宁的来信。当时他想,萧宴宁身为皇子,回封信总要方便些。
可他等了又等,一直没有盼来回信。
梁靖那时很难过,他想萧晏宁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再后来,回信来了,只有四个字。
其实四个字的回信也好,平安就好。
后来安王隐隐暗示过他,军中将领同皇子联系甚密,容易引起上位者怀疑。
“你从小跟在七弟身边,父皇知道你们感情好,也拿你当孩子看。”
安王大概看他脸色不好,又道。
只是从那梁靖写信的频率又少了一些,只是他若一个月写一封信,萧宴宁便两个月同时间回一封,他两个月写一封,萧宴宁就四个月同时间回一封。
明明还是那四个字,但梁靖就是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萧宴宁的怒气。
最后梁靖自己受不了了,又把写信的频率改成了一月一封,偶尔两月一封。
当时梁靖破罐子破摔地想,自己就说一说边境的环境,不透露军情,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无碍吧。
迎风站在帐外,听到安王说要杖他三十,梁靖心道,也好,要是不罚他,日后人人借他效仿,安王如何治理大军。
他开口入帐,入帐时却不敢抬头看向上位坐着的人。
杖刑后被砚喜搀扶着,梁靖心中一颤,心道萧宴宁应该气消了。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来人,梁靖看着照顾自己砚喜,一会儿心喜,一会儿心忧。
如今人近在咫尺,梁靖动了动嘴,却说不出话来。
萧宴宁看着他缓缓挑起那双狭长英气的双眉:“怎么,四年不见,不认识我了?需要我做个自我介绍吗?”
“殿下,你不要这么和我说话。”
梁靖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眼底起了火气也起了委屈。
“是你先给我摆姿态的。”
萧宴宁冷了眉眼:“也不知道这几年你在军营都学了什么破毛病,脑子都学傻了。在京城,我可曾因为身份让你请过安?四年不见,你既然想当臣,想和我生分,那我就成全你的为臣之心。”
“宴宁哥哥。”
梁靖一把抓住他的手,满脸着急满眼慌乱:“我没有想和你生分,我就是,我就是怕……”
作者有话说:
这是24号的更新,不好意思,晚上被绊住了,一直到十点才碰电脑,更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