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慎王离开,静王看向瑞王眼神含笑,语气真诚:“四哥,今日多谢你了。等我们解除禁足,我请四哥喝酒。”
静王心里清楚,瑞王死抓着秦昭不放,完全就是在帮他。
有些话,以他的身份不能明说,瑞王在替他开口。他这四哥在皇帝面前一向谨慎,今日为他破例了,这个人情,静王记在心里了。
瑞王脸色缓软了几分:“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太见外了。”
两人也没在宫门前耽搁太久,各自上了轿子,回王府了。
那厢,萧宴宁刚上马车,梁靖忙问:“怎么样?没出事吧。”
当时把秦昭的书信给梁靖看过后,萧宴宁就准备入宫。
秦昭给他的书信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把柄,他自然要把事情提前说清楚,他可不想让皇帝查到这件事,疑心病发作,以为他和秦家暗中联络密谋什么。
萧宴宁:“没事,又没有实打实的证据,都在那里打口水仗呢。”
梁靖:“那河堤被炸之事皇上怎么说。”
“只能派人先去查。”
萧宴宁声音有些冷:“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甭管藏得多深,最终都会被揪出来。”
梁靖看着他,看了一会儿,他轻声道:“宴宁哥哥,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萧宴宁看向梁靖,梁靖已经收回目光了,他嘴角噙着笑,目光落在马车帘子上,好像那里长了一朵吸引人的花。
萧宴宁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他觉得梁靖傻里傻气的。
于是萧宴宁伸手握住梁靖的手,感受着彼此手心里的温度,十指就那么扣在了一起。
***
因为水患之事,朝堂上难得安生。
皇帝也没上朝,赈灾之事让太子全权做主。
太子做事很沉稳,朝臣们觉得太子不愧是皇帝精心培养多年的储君,做事有那么点皇帝的风范。
赈灾的官员出发不久,皇帝又悄然派了于桑和秉笔太监观海前去江南查河堤被炸之事。
而这些事过去没几天,宫里的顺妃没了。
顺妃这些年身体一直病秧秧的,就没怎么出安福宫的门。
如今这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人是夜晚去的,宫人发现时,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听闻顺妃病逝,皇帝在椅子上呆坐了一会儿,便让人把瑞王给放了出来,顺妃是瑞王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