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安楚悠低下了头,笑得有几分瘆人,再抬眼看安秋悦时,眼中都闪过了一丝狠辣:“都是相互利用?那你是因为喜欢安楚之所以允许了我的接近?”
不然和安楚之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呢?
“帮他做事就一定是得喜欢他吗?”
安秋悦吸了一口气,和安楚悠在一起这么久,其实没有过多的交流,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多说多错,所以基本是顺着安楚悠的话走。
“关于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知道个大概。虽我出生乡野,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也分得明白。我的父亲和母亲曾说过,官不该与民争利,应让利于民,国泰民安,国家才能繁荣昌盛生生不息,而你作为皇帝的儿子,没有以身作则,竟然与朝廷官员勾结,贩卖私盐,贩卖私盐也就算了,你还杀了好些知道此事的无辜民众,你良心还真是让狗给吃了,坏得彻底!”
安秋悦说到后面越说越气愤,安楚悠却是“呵呵呵”笑了起来,看着安秋悦笑得都直不起腰,等笑够了才说:“你是为那些贱民讨伐我的?”
“你这样的人,和你多接触一刻我都觉得我不舒服,还让我嫁你?你想得美!”安秋悦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绑了这么久,她只感觉自己四肢都僵硬了,让松绑不松,还来威胁自己要成亲才行,他想得美!
“和我接触让你不舒服,呵呵呵。”安楚悠笑了笑,心头气愤不已,就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全像刀子一样在割自己的肉,让他发现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
“陈国来使了,说要和亲。我有两个姐姐,虽说都不够亲近,但是以后再也见不到,呵,父皇也是真够狠心的。”安楚悠自言自语,看看安秋悦,又“呵呵”笑几声,看得安秋悦是一阵一阵的毛骨悚然。
“你说安乐怎么就那么好命呢?也许安乐如果不是个女子,只怕父皇是要直接把皇位给她了。我从小便发现这个,所以努力地和她挨上边,才让父皇多分了点颜色给我;但是后面,我的筹谋全部都化为了须有。而你,也是利用我,那和我以前努力接近安乐又有什么区别?”
“你这人不诚心,也不怪安乐不愿意认你这个哥哥,你如果不是为了权利而和安乐交好,便不会这样。”安秋悦不太想理会他了。
安楚悠的心计,她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他们两一开始便是相互利用,现在多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皇宫之中谁不是这样的?”安楚悠反驳,站了起来已经打算走了。
“既然是利用,安姑娘不如好好想想是不是便进行到底,我的底牌已经被你看了,要是放你出去是为了揭了我的底牌,我不如把你关到死。”安楚悠阴测测地说。
他现在要去忙其他的事情,所以便没打算在这里和安秋悦耗太多时间。
“你!”安秋悦气急,但却没任何办法。
安楚悠转身走了。
如果要让安颜不和亲,其实还有一个很好的法子,那就是让安乐去。
承受了那么多年的恩宠,为什么不能为国家所效力呢?
就算和赵钰定下了婚事,但只要那个人死了,不就可以和亲了?
适龄的公主就两个,为什么不能是安乐呢?
安楚悠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法子好。
一切准备妥当,安楚悠先进宫谢恩,又去了安颜的宫中,将皇帝的意思说了。
安颜跌在凳子上,口中直说“我不和亲”,捂着嘴唇不敢哭出来。
那陈国皇帝都五十多了,一直缠绵病榻,都不知道有几日好活。
安楚悠说:“不想和亲你就得动作,母妃那边已经没有任何消息了,虽说我不知母妃是做了什么惹了父皇厌弃,但现在不想和亲就只能靠我们两了。”
他们两须得同心协力,才能渡过这次的难关。
“要怎么做?”就像是掉进水里的人一样,得到一丝生机便想紧紧地攀附,安颜上前拉住安楚悠的衣袖急忙问道。
“肖腾飞认识吗?”安楚悠摩擦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心里早谋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