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也是我眼神不好。”
陈瑾摆手:“差不多了咱就回府罢,郡主还等着你呐。”
她絮絮叨叨在闻折柳这儿,添油加醋抖何霁月的底,闻折柳却越听越恍惚。
无欢竟如此看重他。
可母皇膝下只有他一位流落在外的子嗣,要想肥水不落外人田,肯定得抓他回去继承皇位。
但他走了,无欢怎么办?
“怎么从外面回来也不高兴?”
何霁月满心以为闻折柳回来,会兴高采烈地跟她分享外出见闻,未曾料到他会如此失落,伸手戳了下他腮帮子。
闻折柳勉强扯了下嘴角:“只是有些倦,不妨事。”
才从关泽那儿新学了哄男人路数,何霁月忙不迭将其投入实践:“是逛了一路,渴了?饿了?”
她招了招手,示意陈瑾从庖厨取来两三碟适口小菜。
闻折柳摇头:“吃不下。”
何霁月亲手夹起一筷子菜,递到他嘴边:“那也得吃,再不吃你就饿成皮包骨了。”
心烦意乱,闻折柳甩手,由着银筷“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不吃。”
“真胆肥了?”何霁月蹙眉。
闻折柳一字一顿:“是,奴目无尊卑,当罚。”
何霁月不语,折腰捡起银筷。
莫非真如关泽所言,是她把他关狠了?
可她不是让他出去放风了么?
“到底为什么生气?”她耐着性子问。
不曾想这样无礼也赶不走何霁月,甚至没让她发火,闻折柳又急又气,一下慌不择言。
“若有一日,奴走了,您会伤心么?”
“你要走哪儿去?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见他眼底认真,不似同她开玩笑,何霁月也正经起来:“你若要走,那我陪你一块去,难不成这茫茫疆域,还有我何霁月去不得的地方?”
无欢自然是去得了,只是她身份特殊,一去,两国难免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