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娘!”
他们哭喊着要回家找母父。
何霁月一摆手,让陈瑾带随从封住路。
“不说清楚,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京城乃天子脚下,寻常孩童母父也非富即贵,哪儿被人这般呵斥过?
“我娘可是兵部尚书!”
“那你可知你眼前这位,是……”
陈瑾正要拿何霁月身份相压,又被何霁月抬手止住。
“不必打草惊蛇。”
孩童们“哇”一下哭起来,行人纷纷侧目,何霁月蹙眉。
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不放心,但孩童不过唱几句童谣,她总不能因疑心童谣影射国政,便将她们带到大牢上刑具。
这不是文字狱么?不可取。
“妻主,我来罢。”
何霁月正为难,闻折柳忽地开口。
他一掀衣摆,缓慢蹲在孩童跟前,与他们同高。
“姐儿哥儿们,可否问一下,你们口中唱的,是从哪儿知道的?”
孩童本来哭得厉害,听他话语柔和,堪堪止住,嘴巴微张,红着眼抽噎,不吭声。
闻折柳转身,从何霁月手中取过糖袋,摸出块饴糖。
“最先回答的有糖吃。”
孩童本就不记仇,一见有糖,登时“咯咯”笑出声,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只顾争糖,不再哭。
“是个老大伯……”
“那人蒙着面呢!你怎知她不是大娘?”
“就是大伯!”
孩童七嘴八舌,比学舌的鹦鹉还吵,何霁月听了半天,大致得出来人性别不明,但大概率是男人的信息。
且不论女或男,他长什么样?
何霁月张口要追问,想到方才的失败经历,又讪讪闭嘴。
闻折柳却已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