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低下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却仍旧明知故问道:“那皇上怎么会因为华贵人而惩罚两个皇子啊?是哪两个皇子呀?”
舒嬷嬷温和地笑,解释道:“宫里统不过三个皇子,大皇子和四皇子因着冲撞了在御花园散心的华贵人,被皇上撞见,便罚了他们。”
华贵人这办事速度也太快了吧?
堪称火箭啊!
白楹脸上带着一丝疑惑,问道:“那二皇子呢?大皇子下面,不是还有个二皇子的吗?”
舒嬷嬷之前同她说过傅南歧,却只简单地说了他的身世,说他是个废太子,并没有提到其他。
因此白楹才这么问。
其实她心里已经清楚,二皇子是傅南歧。
舒嬷嬷被她的话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静太妃道:“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又指使她道,“去沏一壶茶来。”
明明白白要支开她。
白楹还想知道华贵人具体是怎么做的呢!
但又不能违背静太妃的命令,只好拿起上好的茶壶,去沏茶。
舒嬷嬷刚一重新合上门,白楹就偷偷躲在外面。
偷听墙角这种缺德事是会做上瘾的。
里头静太妃道:“我看呐,也是他们活该,看见个女的便走不动路似的,觉得不过是一个贵人,冲撞了也无什么妨碍。也不想想,宫里的女人,除了先帝的妃子,就连端茶倒水的宫女,都是皇帝的女人。”
静太妃鄙夷道:“这种猪脑子,别说皇帝不重用不喜爱,依我看,能活得现在,都算是造化了。”
舒嬷嬷没忍住笑出声,“真是楹丫头来了,小姐的性子都变了。”
静太妃坐到榻上,闻言抬起头,没好气,“哪里变了。”
舒嬷嬷真心道:“小姐从前,老是喜欢自个儿闷在房间里,不是练字便是看书,不是看书,便是打理花枝,也极少管宫里的事儿,横竖都与咱们无关。可楹丫头来了,您也就慢慢地活了过来,您或许自己没发现,可奴婢瞧得真真的,小姐如今,都比从前爱笑许多,话也多了不少。”
就像是……还在闺阁中那样。
静太妃读懂了舒嬷嬷还未说完的话,她沉默下来,最终无奈道:“国师大人果真说得没错,白楹与我有缘。”
舒嬷嬷笑道:“可不是吗?国师大人不是还用您说,楹丫头是个福宝?依奴婢看,确实福泽深厚。”
听到这儿,白楹知道这是彻底歪楼了,她轻手轻脚去沏茶,宫女姐姐见她人小,怕烫到,自作主张帮她沏好,交到她手上。
然后道:“你知我知,姑娘可不要露馅了。否则太妃可饶不了奴婢。”
白楹眉眼弯弯像月牙儿,极为讨喜,“阿楹知道啦!谢谢姐姐,姐姐今日的衣裳,格外好看呢。”
“姑娘净取笑奴婢,奴婢又哪能当的起您一声姐姐。”
白楹的嘴巴抹了蜜似的,“怎么当不起,姐姐待我好,我都知道的。况且啊,是姐姐生得好看,才把衣裳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宫女以帕掩唇笑的极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