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小心翼翼,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阿楹,阿楹吃过丹药了。”
傅南歧像是没听见,重复:“过来。”
这语气,好像她不过去,他就要过来亲自逮她。
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楹想通,马上走过去。
碗是陶瓷的,白楹小心翼翼包着布捧在手心,才发现,这里的所有东西……好像都是几十年前的。
傅南歧见她迟迟不喝,皱了眉头,恶声恶气:“没毒!”
白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这副模样,莫名想笑。
关心她就关心呗,至于这样凶巴巴的吗?
还好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不然换做其他人,早就在心里把这个脾气不好的男的来来回回骂个千八百遍了。
这样一想,她简直太善解人意了有没有?!
白楹苦着张脸把变温了的药咕嘟咕嘟喝了一干二净,这药太苦了!
白楹整张脸都皱起来,嘴巴里的味道苦的她不想开口说半个字。
傅南歧眼底有笑意划过,他探出手,握成拳的手屈伸开,布满掌纹的手心,静静地躺着一颗糖。
白楹呆呆地看着他的掌心。
这一瞬间,白楹不知道脑海里是什么想法。
她只是觉得……这个人,真的挺好的。
傅南歧等了半天,以为她不要,瞬间不耐烦起来,他捏紧,神情冷酷,就要把这颗糖扔掉。
白楹连忙抓住他的手,也不顾肩膀的疼痛了,快速掰开他的手指,把糖抢了出来。
拨开糖纸,囫囵吞枣一般把糖塞到嘴巴里。
白楹瞪他,甜味从舌上蔓延开,覆盖了苦味,如画般的眉眼不自觉弯了下来。
“谢谢将离哥哥。”她甜甜地说。
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傅南歧冷漠底下的别扭。
华贵人说的果然没错。
傅南歧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他不习惯对人好,又怕被拒绝,他的骨子里刻着孤傲,以冷漠和恶劣筑起高高的城墙,习惯把所有人都挡在外面。
想想,真是又可怜,又可爱。
傅南歧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楹,白楹也看着他,眉眼弯弯笑嘻嘻,还夸他:“将离哥哥,几天不见,你又好看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