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连忙感激道谢重新在前面带路。
大概是白楹给人感觉太好说话了,小太监年纪轻,心也没定下来,便没忍不住问道:“白姑娘,奴才是按照殿下说的做的,到底哪里露馅了,您可否指教一二?”
白楹无语道:“郡主若是想找我看烟花,会亲自来,而不是随便打发个人。”
意识到白楹还有没说的话,小太监好奇道:“还有吗?”
“……”白楹没好气道,“朝露阁和景玉宫景吾宫一条路,你家主子恐怕现在就在景吾宫附近拦我呢吧?”
小太监连忙摇头,否认道:“没有没有,殿下在景吾宫中,没出来。”
白楹:“哦,合着是想让我自己上门自投罗网呢。”
小太监立马赔着笑道:“白姑娘心地善良,知道我们殿下这些日子过得不好,肯定心疼,这哪儿是什么自投罗网啊?”
白楹神情古怪,“他过得不好?”
小太监“啊”了一声,小心翼翼道:“您,您不知道啊……”
白楹:我知道个屁。
她哪有神气关注那么多?
她恨不得两耳不闻窗外事,把傅南歧的所有都摒除在脑海里。
这样她也不用逼自己一个劲学玄术,炼丹画符,所有时间精力都被占据。
白楹叹了口气,谈恋爱真麻烦。
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这段时间瘦的,都能赶得上以前生一场大病在鬼门关走一遭了。
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心累,一个是身累。
下午就停了雪,景吾宫地面的雪层被人清理的干干净净,兴许是早就猜到白楹会来。
小太监把白楹带到了傅南歧的寝居外,“白姑娘,奴才只能送您到这儿了,殿下就在里头等您,奴才先告退。”
说完忙不迭就溜了,好像下一秒傅南歧就能从里面出来把他吃了似的。
白楹一阵无语,看了眼殿内几盏微弱的烛火,拢了拢斗篷,抱着手臂走上台阶。
白楹面无表情踢了下门,“开门。”
像是念了咒语一般,下一秒门就开了。傅南歧穿着一身黑,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瘦了好多,他的目光落在白楹身上,动了动唇,却是什么也没说。
白楹在心里冷笑一声,她就知道他站在门后。
白楹看都没看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走了进去。
傅南歧咬了咬牙,默不作声把门关上。
白楹还没来得及找位子坐下,就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整个人被傅南歧从背后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