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面无表情坐在松红林木宫凳上,再等一刻钟,一刻钟之后还没来,她就走人。
景吾宫中没有宫人,现在是未时,外头太阳慢慢落山。
白楹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是午觉刚睡醒。
白楹好烦。
她现在有点想揍人。
本来不应该这么暴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去了一趟淮南王府,她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平常还好,基本上都呆在房间看书背书炼丹。但今日,白楹的火气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开门,闸门隐隐松动。
我可去你麻的傅南歧吧!
白楹低着头,耷拉着眼皮子。任谁对着大门坐了两个小时,都要头晕。
不想等了。
白楹起身,扶着门有气无力走出去。
她低着头没看前面,直到脑门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火气彻底被勾出来,想也没想就踹了一脚过去。
“什么东西。”她还以为是墙。
白楹抬头,皱眉忍怒的表情在看见傅南歧的那一刻凝固住。
紧接着她睁大眼睛,傅南歧的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白楹结结巴巴道:“你,你受伤了,还是……”你杀人了。
傅南歧脸色发白,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酷。
他走进殿内,吩咐白楹:“把门关上。”
白楹注意到他右手臂有些不自然。
他真的受伤了!
白楹使出吃奶的劲关上了殿门。
回头就看见傅南歧坐在她先前坐过的位置,撩开衣袖,有好几层白布缠在手臂上,鲜血从里面蔓延出来,浸透白布。
傅南歧面不改色地揭开白布,眉头都不曾松动一下。
已经染了血的白布被傅南歧随意扔在地上,他的手臂处,赫然是一道入骨伤口!
白楹眉头皱的越发狠了。
虽然这点伤从前不是没见过。
她掏出小布袋里的纱布银针和药粉,还好她一直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就在白楹掏东西的时候,傅南歧拿了放在景吾宫中的一瓶酒,开了瓶塞便用左手将之全部倒在了伤口上。
白楹:卧了个槽。
他是真的不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