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白楹乖乖说:“我在他面前承认了喜欢你,不知道他会不会说出去,应当是不会的。”
傅南歧把红糖色的糯米藕夹到白楹碗中,“嗯。”
白楹心想这点小事应该不至于吃醋,危机解除!
除了白楹夹的,傅南歧几乎没怎么动过筷子,一顿饭快结束,傅南歧说:“如果安国公府通敌卖国,你当如何?”
这个时代是讲究株连九族的,哪怕安国公府很多人并不知情,但一旦和这种事情牵扯上,不止安国公府,就连宫中的昭贵妃和深受皇帝宠爱的祁郡王,都要被连累。
白楹坦诚道:“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作恶者得到应有惩罚。”
傅南歧应了一声,“好。”
白楹小心翼翼道:“你是,有什么证据了吗?”
傅南歧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微微点头。
还不等白楹震惊激动,傅南歧就道:“只查出了一点儿苗头,不足以将他们绳之以法。”
最后四个字从傅南歧嘴里说出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她忍不住笑,眉眼弯弯,脸颊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你变了好多呀。”
换在从前从前,碰上这种事情,以他的性子只会百倍千倍直接暗地里弄死吧?哪里还会沉得住气,又哪里还会说出这种话。
他从来不相信老天庇佑坏有坏报这种话。
他信奉强者为尊,所有一切都得靠自己争取。
他本就孑然一身,不怕什么报复,性情寡淡阴冷,更不害怕身边人被抓供出他……
想比白楹的好心情,傅南歧语气淡淡:“还不是因为你。”
白楹扬了扬眉,正要说话,看见茶色带人进来收拾桌面,等人都出去后,白楹走过去戳戳他的脸,“因为我什么?我还不是为你好?你这什么语气呢?”
死亡三连。
傅南歧立即改口:“因为你才变好。”
白楹压根没用力,但放手的时候,傅南歧脸上还是有了一个淡淡的印子。啧,皮肤娇嫩堪比女人。
不过她不嫉妒,一点都不嫉妒。
傅南歧捏住白楹的手,防止她再作怪,“阿楹,日后若是傅云祁被安国公府牵连,你不要心软。”
“就算心软,我也做不了什么啊。”白楹道,“况且师父曾说过因果……”
傅南歧带着薄薄茧子的手指轻轻摩擦白楹下巴,“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