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歧冷哼一声,低头神情柔和,问道:“阿楹,你在河灯上写了什么?”
白楹用袖子遮住,“不跟你说。”
傅南歧不死心:“我的给你看。”
白楹头也不抬,“被别人知道就不灵了。”
傅南歧语塞,犹豫半天决定作罢,他不信神佛,不信天命,但有关于她,他不愿马虎。
河边都是人,河上漂流着不少河灯。
天上繁星点缀,地下灯光连片。
白楹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把河灯慢慢放进水中,推着水让它漂远:“快走吧。”
傅南歧的河灯就在白楹身边,黏的紧紧的,他看了满是欢喜。
天命注定,他们不会分开。
不多时,两人的河灯分开,旁人的河灯与之擦肩而过,白楹的河灯摇摇晃晃,里头烛火摇曳,看着让人揪心。
傅南歧的脸登时黑下来。
白楹看的好笑,拉他手,“好了,我们回去吧。”
傅南歧回头望了一眼,心想这些东西绝不能信!
傅云祁大婚一过,白楹一行人也踏上归途。
回去路上,白楹还是和傅南歧一辆马车,白楹教傅南歧看医书,傅南歧一点看不进,便拿了新出来的话本子塞白楹手里,“看这个。”
白楹破有兴趣,但见傅南歧凑过来,就不太高兴:“还有呢,你自己看去。”
挤在一起多不舒服!
傅南歧不要,“一起。”
白楹推他不动,反被他圈在怀里,看到一半她忽然想起来:“听丁和说你那天一气之下还伤了知府大人,事后你有赔礼吗?”
傅南歧在小本本上给丁和记上一笔,都离开安城了,还要打小报告。
“补偿了。”他说,给白楹翻过一页,看似在看话本子,实际上心神都在白楹身上,看她侧脸,眉毛眼睛睫毛,哪里都好,百看不厌。
白楹点点头,这事就当翻篇。
再追究也没用,她还不如日后多盯着他点。
两天路程,傍晚各自回家。
临分开,傅南歧拉住白楹小手,一瞬不瞬盯着她看,想被抛弃的小狗。
……还小狗呢,这丫就是条疯狗,能把人咬死那种。